“梦芸,明天是我父亲头七。”牛保伦耐心的解释道。
“我知道,我就是专门过来陪你的!”张梦芸显然还没听出牛保伦的意思,她也是上次、那七八个专程来致祭的女人之一。
“谢谢!这种日子……我不方便出去。”牛保伦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推脱掉这个邀约。
“哦……那你请我去‘五合夜市’吃小吃吧?我还没去过呢!”张梦芸好像很失望,顿了一下、又像少女那样撒娇道。
“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公众人物,要是让媒体拍到,你跟我一起喝酒、吃饭,保不齐闹出什么风波呢。”牛保伦继续推脱到。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可是专程过来陪你的!”张梦芸听出牛保伦的敷衍之词,假装生气的说道。
“我的大小姐,不是这么回事儿啊,我不是担心影响你麽?我可是恶名在外的。”牛保伦无奈的说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张梦芸说道。
“那这样吧,我请你去我大姐的牛肉面馆吃饭吧,她家的焖牛杂、卤牛腩也算本地名吃。”牛保伦知道没法推脱,只好这么说道,一来张梦芸最近落难了,二来两人当初在张梦芸离婚后、曾经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在酒店等你,到楼下了给我打电话。”张梦芸开心的说道,她这次确实是有事儿、要求牛保伦帮忙。
牛保伦无奈的挂断电话后,又回到卧室跟老娘告假,吴张氏早几年开始信道之后,每天只吃两顿斋饭、讲究过午不食,所以,老太太挥了挥手,让他去做自己的事儿。
牛保伦把那个匣子拿回自己的卧室,锁在一个带抽斗的床头柜子里了,看看觉得没问题了,才给牛宝玲打了个电话、订好位子。
司机早就被他打发走了,跟张梦芸见面也不想让现在的司机知道,牛保伦打车去酒店接上张梦芸,来到牛宝玲的《彩云牛肉面馆》。
因为牛保伦打电话太晚了,大堂堂食又太嘈杂,牛宝玲把经理室的办公桌腾空了,他们一到,很快就有服务员端来四个精致冷盘、一壶‘彩云高粱烧’,这个酒是牛宝玲跟农家定制的,虽然不是名酒、口感却一点儿不输‘猫台’什么的。
张梦芸是离婚后才开始借酒消愁的,牛保伦跟她也是在一个酒场上认识的,俩人还好过一段时间,可是牛保伦到不婚、让两人分道扬镳,不过没有反目成仇。
服务员很快又端来两个锅子,一个焖牛杂、一个麻辣牛腩。
张梦芸尝了以后、赞不绝口,先各吃了一小碗垫肚。
两杯酒下肚,张梦芸开始述苦了,她的事儿、其实牛保伦早就听说了,但是,这会儿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听她讲,让她好好发泄一下。
张梦芸的前夫算是前“**”陈随便的人,她也跟着爬到“**府”副发言人的位子,后来她丈夫找了个姘头、跟她离了婚,她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孩子过。
蔡崇日上台后,张梦芸又谋道‘**’办公室副发言人的位置。
不知道是想跟办公室主任陈献菊搞好关系,才刻意跟‘’**府‘’副侍卫长侯有禄走的近,还是犯花痴想跟他好。
在思普利特党的高层里,侯有禄是陈献菊的面首、根本就不是秘密,后来不知道是有人打小报告、还是让陈献菊看到两人**,总之,作为思普利特党中新潮瘤派系的老大,陈献菊马上找借口、把她发配到偏远的松栗县党部,就任县党部宣传主委。
两个孩子都在泰枰市上学,张梦芸只好把孩子托付给年迈的老母,独自到松栗赴任。
张梦芸纯粹就是依附在思普利特党的党混子,所谓发言人,除了吵架、骂街、强词夺理、说瞎话,到社会上还真没法找到力所能及的工作,当然,餐厅服务员之类的苦活儿、累活儿,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张梦芸反复唠叨着自己的不如意,陈献菊的各种无耻行径,说白了,还是想让牛保伦帮忙,把她调回泰枰市,以前牛保伦管着网路水军的时候,这还真不算个事儿,现在思普利特党网军全部掌控在蔡崇日和陈献菊等几个**手中,没人再听牛保伦的话了。
“这样,等我回到泰枰市,找朋友问问看,能不能给你找份差事,现在肯卖我面子的人、本来就不多,你又得罪的是陈主任,你只要不挑挑拣拣,我尽全力帮你。”牛保伦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表个态、泪眼婆娑的张梦芸就要哭诉了。
“保伦……。”张梦芸痴情的看着牛保伦,他见她有要站起身、坐到自己这边的架势,赶忙端起酒杯。
“来,喝酒!”
“保伦……人家……”张梦芸似乎要表白什么,吓得牛保伦赶紧打断她的话。
“能不能帮上你,我也没把握,到时候你别埋怨我就好。”牛保伦端着酒杯说道。
“什么都还没做、就给自己找退路,你是不是也跟那个死鬼一样,又有新女人了?”张梦芸幽怨的说道。
“哪儿跟哪儿呀!我有多少能说的上话的人,你不知道?我有没有帮你说,你一问就知道,我骗你做什么?”牛保伦不得不再辩解一下。
“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干杯!”张梦芸见牛保伦急忙解释,又马上破涕为笑了,哪怕牛保伦是在骗她,一个男人还肯花心思骗一个女人,说明这个女人在他心里还有点位置,真到了懒得骗你时,那就到绝情、断交的地步了,张梦芸的前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现在孩子的抚养费都得打官司去要,而她前夫现在在思普利特党的政府里、负责法务部门!
牛保伦把张梦芸送回酒店,见她有些步伐虚软,只得又把她送到房间里,刚进到客房里、房门都没有关上,张梦芸突然双臂搂住牛保伦的脖子,红唇喷着酒气、吻上牛保伦的嘴。
牛保伦又不是坐怀不乱的主,马上回吻了张梦芸……在张梦芸缓缓挪到床边、就要倒下去的一瞬间,牛保伦猛地一把推开张梦芸。
“我父亲明天头七!”留下这句话的牛保伦跑出了客房,向电梯间跑去,张梦芸气的把枕头丢到地上去了,片刻后,她站起来、打开一瓶矿泉水,边喝、边走到窗前,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看着牛保伦匆匆忙忙的跑出楼去、拦了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