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善愤怒了:“什么瓜田李下,我听到他们一说这话,就咕嘟嘟来气。
我们两人从小就互相喜爱,他们大人偏偏不让你给我做媳妇!
你讨厌我大哥,可他们偏偏逼着你给他做媳妇。我大哥不过比我就大一岁,凭什么一定要先给他娶媳妇?
十八年来,他们一直太偏心眼了!把我们往死里逼,太狠毒了!”
“我看也是,这瓜呀李子的,你们兄弟俩谁吃不一样呀!真是的!”武翠花笑道。
刘云善朝锅膛里添上一大把柴禾,转过身把武翠花搂在怀里安慰道:
“我何尝不知妹妹在我们家受的苦难?我是爱莫能助啊!妹妹人小,可能没有注意到,小时候,我越是保护你,你吃的苦头越大。”
“这个,我何尝不知?只要有二哥在家中,只要二哥护着我,我心里就踏实,不管多吃多少苦、多受多少罪,也心甘情愿!要不是有二哥在,我早就不想活了。”武翠花泪流满面。
“知道的。我也是。这些话从你来到我们家,已经说了无数遍。我都记在心里的。”刘云善松开武翠花,又朝锅膛里添了柴禾。
“对了,二哥,”武翠花问,“你刚才是不是怀疑,是你大哥和那个瘫子生的这个小鬏?”
“是这样的,”刘云善道,“我是想通过大哥找到一些线索,当然,大哥既然以前在凤凰城做生意,那么,他既可能是知情人,也是怀疑对象之一。”
“怀疑对象?”武翠花忍住笑说道,“这怎么可能是他?我看,他不配!”
“嫂子,想说什么呢?”刘云善柔声问道。
“他没那个能耐啊!”武翠花道,“他自己没有生育能力,还赖我,害得我吃了十几年的汤药。苦不堪言啊!呜呜……”
刘云善从小就听惯了武翠花的放声痛哭。等她平静下来,他接着问:“嫂子,你不是已经生了二个吗?怎么还说是大哥的问题?”
“二哥,”武翠花捶着刘云善的后背着急道,“你怎么这样不明白?我跟你做过那个事,二哥怎么能忘记我们的真爱啊!”
说完,武翠花又把伏在刘云善的肩头,潸然泪下。
刘云善十分震惊:“我和她只有那一次,前一个说是我的,我也就认了。
但后面这一个,让我如何才能相信是我的种啊!她这样说,倒是让我怀疑……”
刘云善不敢想下去,也不敢追问下去,只能先稳住武翠花:“翠花别哭!是二哥我不好,不该那样问你。”
听到刘云善叫自己翠花,武翠花的心里一下子又温暖了许多。
……
董正中弄清楚刘云善是坐着李以文的马车离开陈家港的,便每天都要登上李以文的门,可是总是见不到他回来。
原来,那一天中午到响水口之后,李以文不愿意去铁牛镇那个伤心之地,喝了很多酒,回到马车上躺下就睡着了。刘云善只好重新雇了一辆马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