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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痛打铁拐

上文书说到逸飞等特警队员飞车制匪,护卫了上千名旅客的生命安全,建下大功。光阴荏苒,日月穿梭,转眼间逸飞到特警队已三年有余,立下无数功勋。因为逸飞政绩特别突出,现已被提拔为特警队主管重案的副大队长。此间,逸飞与张薇的爱情也到了收获的季节,经双方老人商定,在这年的国庆节举办了婚礼。逸飞的父亲吴影先、母亲及两位哥哥逸林、逸虎特意从龙城来到华城,参加逸飞的婚礼。张薇的父母视逸飞如己出,一切事情全张罗。逸飞和张薇暂时无房,就住在岳父岳母家,岳父岳母也乐意天天看女儿、女婿。特警队将逸飞、张薇的婚礼当成一件大事,杨大海亲自主持,热热闹闹地办了一场,全队队员一个不少地参加了婚礼仪式。大喜日子那天,林罡、公万生、宗瑞龙等人变着法儿逗逸飞、张薇,逼着二人又拥抱又接吻又谈恋爱史,大家尽情欢乐了一番。逸飞和张薇婚后互敬互爱,小日子过得分外甜蜜。

逸飞与张薇的蜜月尚未度完,就双双上了班。华城现在的治安形势虽然很稳定,但他们夫妻二人在家里闲不住,思单位,想战友,就提前上班了。上班后,年轻的伙伴们免不了又是一阵胡闹,什么“几天没见逸飞瘦了张薇胖了”、“新郎官春风满面哪”什么的。临近下班时,杨大海急三火四地来到逸飞的办公室,进屋后关上门,面沉似水,愁眉不展。

“什么任务把您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杨大队长愁成这样啊。”逸飞揶揄说。

“唉,不是我怕事,这任务太特殊。”

“你不说,我怎么替队长您老人家分忧啊。”

“是这么回事,上级让我们特警队抽一个人,必须武功好、面孔生、人机灵并且年轻的同志,到**地区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说白了就是‘卧底’,帮助当地公安机关打掉那里的一个特大的贩毒团伙。”

“这有啥呀,去呗。让谁去?”

“你可知道这是九死一生的工作,”杨大海坐下来说,“咱队里虽然有不少符合条件的年轻人,但哪个我也不舍得放出去。一是危险,二是我怕他们不能胜任。”

“王局长没提出个人选吗?”

“提出了,是你和林罡。”

“我去!我去比较合适。林罡还没成家,这一走或许几年,对他婚姻会有影响。”逸飞说这番话时,内心涌动着对党和人民、对公安事业的无限忠诚。三年来经历血与火的洗礼,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令他对人民警察的内涵有了更深刻的体悟。在党和人民需要他的时候,他应该多一份担当,履行一份责任。不仅因为他藏技于身,为时而动,更源于他对人民群众的大爱和对邪恶与犯罪的大恨。逸飞也深知卧底工作危险性极强,战友们去,危险性更大;他去胜算的把握更大。但他也知道黑道里的人个个心毒手狠,警察执行任务抓他们没啥说的,你是干这个的,他们认;但你靠骗他们的感情博得信任,再掏底抓他们,他们恨死你。宁可鱼死网破,也要置你于死地。

“你有信心?”

“有!”逸飞斗志溢满胸膛。

“好,我相信你有这种智慧和能力。”杨大海话锋一转说,“就是不知道张薇怎么想,能不能同意。”

“她的工作我来做,张薇明事理,应该没问题。”

“那样我就放心了。唉,就是苦了你们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刚结婚就要分居。”

逸飞一想到从此将与张薇天各一方,内心涌起一阵酸楚,但在杨大海面前,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没有表现出来。杨大海接着跟逸飞谈了一些卧底中应注意的事项,比如除了上级指定的联络人,不能单独和单位及家人联系。遇有紧急情况可以“假戏真做”、“先斩后奏”,但尽可能不违法纪,不伤人性命。杨大海还告诉逸飞说,上级将对你进行为期三个月的特殊培训,这期间你就得遵守卧底的守则。逸飞一一答应。二人正唠得热乎,有人在外面敲门说道:“吴大队长,我能进来吗?”

“快进来吧,张薇,杨大队在这呢。”逸飞生怕张薇说出什么亲密的话来,让杨大海见笑,故而提示她道。

“两位领导在密谋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张薇笑着问。杨大海没回答,不想这就说破,他干咳了一下,借故走了。他把张薇扔给逸飞,让逸飞做她的思想工作。

“不行,我不让你去!”张薇听逸飞一说立刻就炸了。“咱们刚结婚没一个月你就走,你不觉得对我太残忍了吗?”她越说越气,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涌出晶莹的泪珠,抱住逸飞的肩头哭起来。

逸飞哄着她,但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只是疼爱地、深情地望着她,期待着她能够理解自己的选择。许久,张薇伏在丈夫的怀里不肯离开,好象一离开逸飞就会飞走似的。逸飞亲吻着张薇带泪的面颊,耐心说服他,跟她讲起当初要当警察的志向。张薇望着丈夫坚毅的神情,不由得也升起一种人民警察敢于为国为民慷慨履危的悲壮豪情。

看张薇对他如此依赖,逸飞也禁不住泪水潸然。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此情此景,恰如当年荆轲刺秦王与挚友别离时的满腔悲怆。

逸飞的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回想起和张薇一起念体校、一起考警察、一起工作和生活的日日夜夜,多么开心,多么甜蜜呀。他想起了体校时他们二人共斗华城臭名昭著的恶棍铁拐李的往事,一个人乐出声来。危难关头,她是那么勇敢,以稚嫩的肩头庇护他,挡了铁拐李那恶毒的一拐;在他面前,她又很单纯很柔弱,那么依恋他,在她遭到流氓围攻,眼看受辱时,她是那么期待他的出现,以一身高超武功制服恶徒。

逸飞又想到了一件趣事:一个月前的晚饭后,他和张薇着便装出门散步。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夫妻二人在县中心商场附近恰好碰到了铁拐李。

街角围着一伙人,逸飞、张薇也过去瞧瞧热闹,一看是铁拐李拿个乒乓球拍蹲在那耍一种扣瓜子的骗人把戏,有两三个牵驴的,合伙骗群众钱财。那乒乓球拍里藏着吸铁石,在一个特殊的瓜子里藏有铁粒,所以骗人者能控制输赢。

铁拐李这个魔头在流氓恶势力团伙中充当老大角色,不直接参与做恶,因此华城公安几次大的打击犯罪专项行动都没能将他收入网中,让他成了漏网之鱼。铁拐李现在彻底是威风扫地了,手下没有了马仔跟随,那些马仔抓的抓,跑的跑,剩下的也多半另投“明主”了。铁拐李一个残疾人,又好吃懒做,只好用这种骗人的把戏混口饭吃。

逸飞暗笑,连铁拐李这样原来华城的所谓“老大”级人物,现在也就能干点儿街头诈骗的小瘪三的勾当了,这说明华城的黑恶势力已经没有市场了。

逸飞要走,却被张薇一把拽住。张薇说:“警察看到违法的事情怎么能不管?!”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的夫人。”逸飞狡辩说。

“警察守则哪条规定说下班时间可以不履行职责?!”张薇较起真儿来,故意叫逸飞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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