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讲得起劲,酒菜上来了,我要老鼠子大吃大喝,老鼠子可能是很久没有进酒店了,他果真敞开肚子喝。
我趁机频频地劝他,敬他,很快他就喝得脸红耳赤,很有点头晕了,我试探性地问:“我一来这里就听到了你鼠哥的大名,你的名声可以讲是与十狗不相上下了。你的名声这么大,咋混得如此不济呢?我听人讲你还同十狗有来往,你咋不同疯狗子他们去混呢?他们个个混得那么好,名声也如中天,你究竟认识十狗吗?”
老鼠子伸了伸脖子,打了个酒嗝,才鼓着一双通红的小眼睛说:“兄弟,你不是这里的人,你不知道十狗的为人,他们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什么也干的硬角色。我刚从山上回来没有势力有些事干不了,我也想混好,可条件限制了。我认识几条狗,也找过他们,他们不乐意同我一起,他们都是十分小心谨慎的人。他们都有命案在身唯恐上了别人的套,尤其是我上过山,他们更担心我是线人,你懂不?”
我给他又倒了杯酒才摇了摇头回答:“我不是那么懂,你找认识知根知底的狗混,我就听讲疯狗子挺仗义,挺义气,又有势力,你跟着疯狗子去混多好,你现在混得真窝囊,你究竟认识疯狗子不?”
老鼠子叹了口气说:“我认识疯狗子,但他不认识我,加入他是要投投名状的,投名状是什么?你知道不?就是他要你杀一个人,把人头交给他。我不是没有胆量杀人,我只是不想无缘无故杀人,没有一点好处,我干吗杀人呢?对不?”
我听他这么讲心里就想:他应该是不认识疯狗子,至少同疯狗没有交情,他可能只是见过疯狗子,或者听说过疯狗子而已。
想到此,我便说:“你可能是不认识疯狗子,只是见过他,或者听说过他了。你不同疯狗子混,你可以同熟悉,认识的其他狗混,跟着他们混,平台高些,起点高些,至少比你干现在这行强。你现在这样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不来钱,生活需要钱,离不开钱。”
老鼠子使劲地点了点头说:“兄弟,你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知道这么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我在想跟着白狗子去混,然后通过他接近其他的狗。如今这金三角是十狗,十二鹰的天下,要想出头只有跟着他们混才行。”
我的心一动立马问:“你认识白狗子,同他有交情不?要不要我帮忙?”
老鼠子点了点头说:“我认识白狗子与黑狗子好多年了,以前还一起混过,只是后来我上山了才与他们失去了联系。白狗子与黑狗子也是这几年混起来了,然后被癫狗拉入了狗的行列。十狗中真正的老大是癫狗,他最有势力其他狗都要听他的,由他划分地盘范围。白狗子现在有钱了,神气活现,不怎么理我,我正在想办法。”
我嘻嘻笑道:“每个人都一样有钱有势后都不想同以前的穷朋友,穷兄弟来往,这正常,可以理解。因为他的生活圈子不一样了,他交往的层次高了,他再同穷人来往只会让他也再变穷。他肯定只会同富人来往,穷人抱成团只会发牢骚,造反,富人抱成团,资源共享,利益共享。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既然认识白狗子与黑狗子,你不想过穷日子,你就要赶紧想办法跟着他俩去混。否则你会越来越不行的,要我帮忙不?我乐意助你一臂之力。”
老鼠子点了点头说:“我正在想,问题是难接近他,他天天是在高级娱乐城里玩,我没钱进不了哪门,我消费不起。”
我想更加刺激他,激起他去找白狗子便又说:“你混得真是差劲,连玩乐的钱都没有,下山这么久了,你不觉得亏待了自己吗?你在山上的几年真是白呆了。今晚去找他,我花钱,你大胆放心玩,放心消费,尤其是在白狗子的面前千万不要小气,不能让他看扁你。”
老鼠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抬起右手指着土匪相的家伙说:“兄弟,你不了解我的难处,这小子是我亲侄子,什么也不会干。我上山去了,他就在街上瞎混除了打架啥也不会,还经常饿肚子。我是他叔叔,我回来了要养着他,带着他。另外这个是外侄也是没有人照顾,我要养着他俩,而收入又有限,所以这么惨,不敢出高级场所玩。进去了最低消费二百,我一天的收还没有两百,三个人要吃要喝。”
只想今晚见到白狗子的我听他讲到此,不想再听他啰哩巴唆了便说:“少废话,没钱就没钱,我给你掏,今晚去见他或者黑狗子,他俩经常在什么地方玩呢?他们消费得起,我自然消费得起,我下山半年已经赚了上千万,所以你不要担心我没钱。”
老鼠子惊得浑身筛糠似的一抖,冲口而出地问:“你赚了千万,兄弟,你究竟是在干吗呢?带着我混,我实在是混不下去了。白狗子经常在祥龙娱乐城里玩,他负责看场,收钱,进门两百。”
我哈哈笑道:“两百而已,今晚就去,你盯着他,弄准确。我见见他,如果他真是个人物我就同他合作一笔大买卖,到时候你也有钱分。”
老鼠子马上喜形于色地说:“好,好,好,今晚引你去见他,什么大买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