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
白澜不是不想问,但刚刚他只是喊了一下她的名字,她便紧张了。
考虑到她还怀着孕,就是要问,也不能让她这样心惊胆战。
这样对她、对幼崽都不好。
郁禾点点头,“我就是怕你会说我恶毒。”
她已经对白澜动了心,尽管还没到爱上的程度,但头一次有了喜欢的人,她也会紧张,会不知所措。
好在,白澜听完她的话后,沉吟了会道,“如果只是对伤害你的兽人进行报复,你没有错。”
“如果不只是单纯地报复呢,我们想让他们偿命。他们想让我死,我也想让他们**。”
郁禾说着这话时,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白澜脸上的神情。
但凡他接下来流露出一丁点不赞同或不悦的表情,郁禾就会毫不犹豫地收回那份喜欢。
她不喜欢别人要求她大度,凭什么都是兽人,他们做得了的事,她却不能做。
若是说被人伤害了回头狠狠报复对方,这就是心胸狭隘。
那她就心胸狭隘了,怎么了?
“很好。”
可白澜在郁禾怔忪的眼神里,给出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回答。
他说“很好”。
“什么?”郁禾快速地眨了眨眼,觉得自己像是听错了。
“我说,很好。”
白澜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如果是伤害你的人,他已经对你造成了伤害,那你能想到把它还回去,这很好。”
他在夸她这么想很好,而不是指责她斤斤计较。
郁禾低下头,“可我不是没死吗?你不觉得我这样想置他们于死地的想法,太狠了吗?”
而且还很恶毒。
“阿禾”
白澜声音沉稳,他不再摸她的头,而是拿起她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然后说了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我有想过我们的幼崽生下来后,无论是雄性还雌性幼崽,在他们稳定变身后,我就会带他们进森林,去学习狩猎。”
郁禾想到部落里的雌性幼崽是个什么情况,她问,“雌性幼崽也学会狩猎吗?”
“嗯。学会狩猎,就意味着他们保护自己的能力。”
白澜道,“我知道乌山部落的雌性是被精心保护着的,可是这种保护在我看来,有时却不是必要的。
如果有朝一日,柔弱的雌性遇到流浪兽人,她的雄性无法保护她,那雌性必然就是流浪兽人的战利品。”
郁禾没坑声,她在想,白澜这话说得和他的行动挺自相矛盾的。
毕竟他对她的保护不也很严实。
大概是从她脸上看出了质疑,白澜无奈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雌性的身体素质很少能有匹敌雄性的,所以恶劣的环境下,雄性若是不将自己的雌性守护好,雌性会倒在雄性兽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