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上河想了一下,回答说:“曾经被冰冻过。”
左开宇想起来,左岳之前在电话里提起过这茬,姜上河的双腿受过冰冻,经过治疗恢复了过来。
他便给出结论:“应该是冰冻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这后遗症可能更加厉害!”
听到左开宇的结论,姜上河暗想,这左开宇和左岳也一样,只能给出一个结论啊,看来是无法治好他的腿病。
他因此也就不再抱有什么希望,只是苦笑一声:“如果难治,那就不治了,连军总医院都治不好,我也不抱有什么希望。”
姜稚月一听,忙说:“爸,你怎么尽说丧气话?”
左开宇便说:“可根据实际情况,经过定骨手与正骨手的按摩后,你是能够重新站起来的,只是时间有限,是吧?”
姜上河点头。
左开宇便说:“既然能够再站起来,那就是有希望,既然有希望,我觉得不应该放弃。”
左开宇看着姜上河,等姜上河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姜上河盯着左开宇,问:“有什么区别吗?”
左开宇点点头:“有区别。”
“如果你真的想放弃,我也不会劝你,我现在离开你们家就行。”
“可如果你不想放弃,你想站起来,我说过,我会尽力而为。”
姜上河讶然。
他盯着左开宇,这个年轻人是真心想治好自己的腿病吗?
他沉默了。
姜稚月快哭了,她忙说:“爸,你别自暴自弃啊,要相信左开宇,他是能创造奇迹的人。”
这一刻,姜稚月不管左开宇最终能不能创造奇迹,但在姜上河面前,她都要说左开宇是能够创造奇迹的人。
姜上河长长呼吸一口气,他点点头:“那好,我不放弃,我信你,小左!”
听到姜上河的答复,左开宇点点头。
他对孔余冬说:“孔哥,你用你的定骨手,按照你当初的手法,现在就给进行定骨。”
孔余冬一愣。
他哼道:“现在?”
左开宇点点头:“现在,你定骨,我观摩。”
孔余冬人麻了。
他本是来看左开宇的正骨手法,却没想到左开宇让他故技重施,去定骨。
他苦笑一声:“开宇啊,不是我不愿意,是姜将军的腿每周我只能定骨一次,多次数了他受不了,而且也没用。”
他又说:“前两天,我才给他定骨。”
左开宇说:“无妨,你尽管去定骨,剩下的交给我。”
姜稚月盯着孔余冬,说:“你拖拖拉拉干什么,左开宇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啊。”
孔余冬无奈,只得点点头,开始上前,施展出他的定骨手法,为姜上河再次定骨。
左开宇站在一旁观摩,仔细盯着孔余冬的每一个动作。
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正骨手法能让姜上河站起来三个小时,而定骨手法是一个小时,两者时间相差很大,左开宇想从中窥出一丝端倪来。
他本就是正骨手传人,对定骨手不了解,所以需要让孔余冬先定骨,他再从正骨手的视角去寻找不同之处。
找到的不同之处就是姜上河在两种不同手法的作用下站起来时间不同的原因。
根据这个不同之处再深入推测,寻找案例论证,或者经由其他方法,是必然能得到一个确切的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如何延长姜上河站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