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孔余冬将定骨手法施展完毕,左开宇盯着姜上河。
“姜将军,感觉如何?”
姜上河尝试站起来,姜稚月想要扶着,左开宇说:“别扶。”
姜稚月只得站在一旁,看着姜上河艰难地站起来。
但是仅仅站起来几十秒,姜上河重新瘫坐在轮椅上。
孔余冬转身看着左开宇,说:“你瞧见了,这就是连续用定骨手让他站起来的结果。”
“这几个月来,我都在摸索,最终确定,每隔七天施展一次定骨手,姜将军就能站起来走一个小时。”
左开宇点点头。
他对孔余冬说:“你的定骨手法核心是缓解小腿肌肉的僵硬,是吧?”
孔余冬点头。
左开宇说:“我正骨手法与你定骨手差不多,也是这样,不过正骨手法得到的效果更佳。”
孔余冬点头,承认道:“你大爸之前用正骨手法让姜将军站起来三小时,我就知道正骨手法更适合治疗姜将军的腿病。”
左开宇一笑:“不。”
孔余冬很诧异。
他哼了一声:“什么不?”
左开宇说:“定骨手是目前最佳的手法。”
“这几个月,你做得很对。”
“也幸好这几个月是你在,否则姜将军的腿就真废掉了。”
姜稚月也惊讶地看着左开宇,不明白左开宇为什么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
孔余冬也忙问:“啊,开宇,你别开玩笑啊。”
“这效果明眼人都看得到,正骨手三个小时,定骨手一个小时,怎么定骨手是最佳的手法呢?”
左开宇解释起来:“在治疗姜将军的腿病上,你我两个派系是殊途同归,为何站立起来的时间不同,完全是因为定骨手重结果,正骨手重过程。”
“但据我判断,姜将军的腿病不管是结果还是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根治。”
左开宇讲得更清楚了一些。
不管是定骨手,还是正骨手,都无法根治姜上河的腿病。
目前,两个派系的手法只能让姜上河在短时间内站起来走动,等同于做无用功。
听到这个结论,孔余冬愣住了。
姜上河心头不免一阵伤感,这说来说去,还是治不好嘛。
姜稚月追问:“那,那难不成只能靠着定骨手或者正骨手每周站起来几个小时?”
左开宇一笑:“得靠定骨手。”
孔余冬问:“为什么是定骨手。”
左开宇解释说:“孔兄啊,你还明白其中原因吗,如今的姜将军本就站不起来,你我是用刺激的手法让他肌肉恢复原始状态,他才能站起来几个小时。”
“这是在消耗他腿部的原始机能啊!”
“他现在站起来越久,对他腿部的损伤就越大,等同于是超负荷在工作,超负荷工作时间越久,损伤不就越大吗?”
孔余冬瞬间明白过来,点点头:“对,的确是超负荷。”
左开宇继续说:“可不让姜将军站起来能行吗,显然不行。”
“双腿久不用,就会退化,将来治疗更难,治好了恢复起来也很难。”
“所以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每周站起来一个小时,时间不能长,也不能短。”
孔余冬点点头:“现在用定骨手帮助姜将军站起来,是在保留他痊愈的希望,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