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别人儿子当掌中宝,绿帽戴得厚实无比,重回车间的张树远,无法接受同事们若有似无的打量。
他觉得每一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意味深长,背过身去,不晓得在怎么议论他。
张树远的工作,快做不下去了。
张母一辈子都在生孩子养孩子,从前好好的工作,因为要照顾张鹏飞这个儿子,也自己办了离职买断。
张有男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再过不久,张树远也会提前退休不上班,生活的重担即将落在她的肩头上。
“大姐要如何尽孝,那是她的事,我能力太小,管不了太多的人,但我的前半生为张家人而活,后半生我想为自己活!”
凌槐绿表示赞同:“对的,张姐,你还年轻,未来的世界会越来越精彩,你走出去看看,是对的!”
张有男抹了下眼睛笑道:“你果然和别的小姑娘不一样!”
凌槐绿心说,那我也不是真的小姑娘啊!
不过,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充满朝气,越活越年轻,那股子腐朽的味道,似乎逐渐淡去,整个人由内而外打破桎梏重获新生。
她将家里电话写了下来:“这是我家电话,你要是在羊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给我说一声,当然,如果有好生意,还请张姐拉我一起!”
张有男收了纸条:“行,你这个朋友,我很喜欢!不早了,我要回去工作了!”
她直到进了办公室,都没问凌槐绿,为什么会知道吴大胆这个人,还很清楚吴大胆会反水背刺杨会梅。
或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吧。
张母哭哭啼啼回到家。
张树远见她空手回来:“你没买菜?”
张母这才记起,她一开始是出去买菜的。
“我....我没钱了。”
张树远最近脾气很不好:“你的钱呢?”
“我....我....我.....”
“我我我个屁,说话!”
张母便抽抽噎噎说起凌槐绿问张鹏飞要钱的事。
张树远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一巴掌扇张母脸上,扯着她的头发就往墙上撞:“我特么给你说过没有,张鹏飞是个野种,是杨会梅跟人生的野种。
你还要念他,还一天到晚的亲儿子,**货!你是不是觉得老子很蠢,老子被人戴绿帽子,你很开心,故意拿张鹏飞来刺我!”
张鹏飞自从张启义落网后,已经没人管他的医药费了。
医院不管,断了两条腿的张鹏飞就被送去了张家。
张树远也不想管,可养了这么多年,不管又不能把张鹏飞扔去大街上,这成了他心头的刺。
张母抱头大哭:“是...是你说,鹏飞就是我们儿子的!”
张母从一开始的不愿接受,到后来被张家人逼得把张鹏飞当成了眼珠子,现在说不让她认了,她比死都还难受。
“儿子!儿子!”张树远抓住张母头发,一下又一下的撞墙:“就因为你个**货,没给我生个儿子,才害我被人戴绿帽子。
老子落到这地步,都是你给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