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坐在晏听风对面的夜挽澜时,冰河及时刹住了脚步。
跟在他身后的铁马“嘭”的一声砸在了他的背上,疼得冰河龇牙咧嘴。
容域十分嫌弃地看着二人:“你看看你们俩,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不、不是,我们就是……”冰河揉了揉自己的背。
因为夜挽澜在,他的话到嘴边还是没直接说出来。
夜挽澜神情淡淡,她扫了扫晏听风,也喝了一口茶:“在找什么女人?”
冰河很骄傲地看着她,他们找到了这个渣女,这可是独一份的大功劳!
他开始预想他到他今年年终奖能拿多少了,一定可以让他去海岛度假。
晏听风终于偏头:“出去说。”
他起身,出了心理咨询室的门。
冰河喜气洋洋地跟在后面,这种事确实不能在夜挽澜面前说出来。
容域嘀咕一声,“唉,有人要遭殃咯。”
晏听风看起来温柔如水,但手段却堪称狠辣。
如果被他的外表迷惑,会倒大霉的。
容域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夜挽澜挑眉,又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不紧不慢地问:“容医生,你抖什么?伱还没说是什么女人。”
“夜同学,实不相瞒,我这个兄弟,他真的非常可怜啊。”容域抹泪,“他年纪轻轻,还没有成家,就……”
“就怎么样?”
轻飘的声音落下,晏听风不知是何时回来的。
他环抱着双臂靠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容域把“被一个渣女睡完扔钱走人了”这句话咽了回去。
他预感到但凡他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就会被暗杀。
偏偏夜挽澜又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就什么?”
这极具压迫感的注视让容域结结巴巴:“就……就脑子不太好使了,老在晚上晒月亮,好惨啊,这痛苦的人生,呜呜呜。”
“是么。”夜挽澜笑笑。
容域在说谎,但与她无关,她不关心。
会持续复诊,是因为她发现容域傻得好玩,晏听风让她有兴趣。
夜挽澜淡淡地说:“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我无事,送送夜小姐。”晏听风转身。
容域大惊:“喂喂,你们俩不要单独凑一起啊!”
两个疯子碰撞在一起,发生质变了怎么办?
那岂不是直接世界爆炸?
但容域的抗议没有用,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下午的阳光绕过树叶落在石板路上,点染出斑驳的影子。
风吹过草地,同时拂动了女孩长及脚踝的裙摆。
晏听风忽然笑了笑:“夜小姐,方清野正在找你。”
方清野贴了寻人启事,可惜一无所获。
“哦?”夜挽澜挑眉,“你会说出去吗?”
“怎么会?”晏听风轻轻地笑,“说出去后,岂不是有很多人来和我抢夜小姐的副驾驶?我是个自私的人。”
夜挽澜伸出手,在他的头发上揉了一把:“你还是白发好看,好了,不用送了。”
她挥了下臂膀,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晏听风眼眸一眯,几秒后,他也回到了心理咨询室。
容域忙问:“那个渣女呢?不是有信息了吗?有信息了你怎么还这么冷静?”
晏听风将夜挽澜倒的那杯茶拿起:“问他们。”
容域看向冰河和铁马。
冰河垂头丧气:“我以为我找到了对方的ip地址,结果追踪过去后是一片空白。”
铁马冷笑:“呵,**。”
幸好这件乌龙和他无关,他可以全部推到冰河身上,让冰河被痛打八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