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韵忆并不知道,她对周贺尘的过往也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妨碍她从中获利。
周家风头正盛,在周贺尘的照顾下,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不少好处,她当然不会拒绝。
江城五大豪门,没有一个水浅,盛家这一辈的兄弟姐妹不少,她并不是最受宠的那个。
直到周家登门拜谢,说她是周贺尘的救命恩人,她的地位终于得以逆转。
盛韵忆很清楚地知道她如何通过她的优势来获取更多的倾慕和垂怜,但她头顶上也确实悬着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真正救了周贺尘的人。
这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盛韵忆眼神一暗。
方清雅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周贺尘和徐理到了。
她起身打招呼:“贺尘哥,徐理哥。”
周贺尘浑身散发着寒气,并没有理睬她,只是径直向盛韵忆走去,方清雅神情一滞。
“清雅,你别介怀,贺尘哥正在气头上呢。”徐理将今天的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真是晦气,我都怀疑那个夜挽澜天天跟踪贺尘哥。”
“贺尘,别生气别生气。”盛韵忆安抚道,“夜小姐许是想帮你拿到权家这个单子,但是用错了方法,到时候教教她就可以了。”
“她?”这句话让周贺尘的怒火更盛,“教她都浪费时间!”
“好了,贺尘,气大伤身。”盛韵忆替他抚了抚心口,温和道,“等你吃完饭后,我陪伱一起去见权总好不好?”
周贺尘握住她的手,低低地应了一声。
徐理笑道:“还是韵忆姐厉害,刚才我劝了一路都没用,你一句话就哄好了。”
他暗自摇头。
周贺尘和盛韵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江圈都等着两人的盛世婚礼。
夜挽澜就算机关算尽,也绝插不进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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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餐厅,侍者陆陆续续地将菜品端上。
夜挽澜缓缓开口:“想必权总已经知道了,能给您下毒的人,除了您的丈夫,没有第二个人了。”
“是,只有他有机会。”权昭宁闭了闭眼,声音发颤,“我没想到他……原来这么地想要我死。”
她和她的丈夫从少年一路携手,是同学口中的“金童玉女”。
婚后她接手家族企业,她的丈夫心疼她太过辛苦,主动揽下家家务和其他事情,这些年也彼此关怀备至,怎么到最后……
权昭宁的心脏猛地收缩,寒意渗进骨缝。
“你们利益牵扯颇多,即便下毒的事情爆出,他也能够找人顶罪,如此一来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夜挽澜淡淡地说,“如果权总信我,未来某一天,他会净身出户,牢底坐穿。”
权昭宁神色一变,几秒后,她重重点头:“好,我信你。”
包厢的门打开,江序临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不得了,真不得了。”他啧了一声,“姓夜的,你还真有点能耐,竟然真让我小姨跟你合作了,那是不是得给我这个介绍人一点好处?”
“怎么叫人呢?没大没小?”权昭宁冷冷地看他。
江序临怀疑他听错了:“没大没小?小姨,我可比她大七岁。”
“嗯,现在夜小姐是我的合作人,自然跟我同辈。”权昭宁抿了一口红酒,“你就也跟着叫一声小姨吧。”
江序临不可置信地看向夜挽澜:“你到底给我小姨灌了什么**?”
“合作机密,江少不易多听。”夜挽澜从容不迫,“明天记得来挽天倾上班。”
“你这公司名字真奇怪,好吧,愿赌服输,我这就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社畜。”江序临翘着二郎腿,“不过我可不会白干活,你得给我发工资,工资低了我随时走。”
权昭宁开口:“江序临,你知道为什么你只有一米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