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韫：“……”

真别妄自菲薄了啊喂！

好歹也是全国五十强企业的法务部啊。

陆夙州接了一个电话。

“哦，送上来吧，三楼，你给前台说一声。”

吕轻歌吃了一口酸辣白菜，觉得味蕾都活了，“陆哥，你又买了什么？”

陆夙州：“水果捞。”

陆夙州给律所的每个人都点了一份饭后甜点——水果捞。

他一个堂堂上市公司的老板，给分发水果捞的时候，各个都是站起来双手去接的。

陆夙州也给宋韫和徐璟端上了一份。

“麻烦了，宋律师，徐律师，以后麻烦多照顾点我家小轻歌。”

宋韫：“……”

手伸了一半。

这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徐璟冷笑了一声，转身回了办公室。

律所的员工，包括吕轻歌等三个实习生在内，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自家**oss的工作狂属性。

而偏偏，某位陆老板，还偏偏踩着**oss的痛点蹦跶。

一直加班到十点，**oss才发了特赦令。

吕轻歌没上陆夙州的车。

“陆哥，今天太晚了，你回去吧，我想要今晚就在精神病院陪我妈了。”

陆夙州：“上车吧，我送你过去。”

徐璟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吕轻歌上了陆夙州的车的这一幕。

他的手机屏幕上，反复跳跃着的，是Fanny。

他转了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在车上坐了有十分钟，徐璟才回拨了陈婉淳的电话。

陈婉淳：“怎么刚才一直不接电话呀？”

徐璟语调清冷，“刚在加班。”

陈婉淳：“过几天是宋老寿辰，我想明天下班后去一趟古董商店转转，我预定了几件明天到货，你帮我去掌掌眼。”

徐璟：“好。”

陈婉淳：“你别太累呀，要不我会心疼的。”

徐璟：“好。”

他把车座靠背放平，躺了下去，抬手抵在额上，紧咬着的齿关，脸颊肌肉都在颤栗。

如果能选择。

没有人愿意成为徐璟。

他也不愿意。

可总是要有人去做。

这一夜，徐璟的车没动。

他也没有从车上下来。

……

吕轻歌本来是不想叫陆夙州来的。

陆夙州执意要确认环境。

“你一个姑娘家的，留宿精神病院，”陆夙州说，“这可不是宾馆酒店，安全性总要能保证吧。”

吕轻歌：“有医生和护士呢。”

陆夙州：“还有新闻曝光出来精神分裂症出来持刀砍人呢。”

吕轻歌：“那是小概率事件。”

不过也不是没有。

陆夙州这么一说，吕轻歌也有点怕了。

她也不是没有听到那楼道里传来别的房间里传来的叫喊声和笑声，回荡在连廊里。

挺渗人的。

吕轻歌也就没开口赶人了。

经过院区前面那一大片葱茏的绿化花园的时候。

陆夙州在前面走着。

忽然停下脚步来，“你看！”

吕轻歌吓得跟兔子一样就躲到陆夙州身后了。

“什么？”

陆夙州笑着说：“影子。”

吕轻歌颤颤巍巍的露出来眼睛，看见陆夙州指着那边灯光下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