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人影正在探头探脑的。
那是她从后拉长的人影。
吕轻歌:“……”
陆夙州笑了,“没鬼,都是人扮的。”
被这么一吓唬,吕轻歌这次真不怕了。
其实,吕轻歌现在还不太理解。
因为她遇见的“鬼”,太少了。
后来她才知道,真正可怕的,不是鬼,是人。
害人的,都是人。
……
或许是母女心灵感应,吕轻歌到的时候,吕凤湘罕见的还没睡。
吕轻歌在路上,特别给母亲买了她喜欢吃的榴莲酥。
吕凤湘还真的是吃了一块。
“你爸爸就喜欢给我买这个,多贵都买。”
那个时候工资还不高的时候,就买。
吕轻歌说:“妈,你还记得爸长什么样吗?”
吕凤湘:“当然记得了,傻了啊!昨天我还见她了!”
吕凤湘说这话的表情特别真,有一瞬间,让吕轻歌几乎已经相信了。
她登的站了起来。
“在哪儿?”
吕凤湘说:“就在咱家啊,他还去给你哥开了家长会呢。”
吕轻歌站在那里,心已经空了。
她惨淡的牵了牵唇角。
她是不是也跟母亲一样,傻了,病了。
竟然会奢求刚才母亲说的那句话成真,曾经不管是哥哥还是爸爸的失踪,都是一场梦而已。
她重新坐下来,吕凤湘还在继续说话。
其实,吕凤湘现在看起来正常,实际上,说话没什么条理性。
但是想要从她的话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就要认真去听,再去引导性的提问。
这对吕轻歌来说,并不难。
毕竟她是律师,在律所里,她学到了很多了。
只是……
将专业的东西用在自己母亲的身上,她心中其实也还是难过的。
“爸爸说他去找哥哥了。”
“你哥哥去哪儿了?”吕凤湘说着,好像自己就又顺着想起来什么,“你哥哥丢了,你爸爸去找他了,都已经两年了。”
“是啊,他前两天还打电话来了,我听见你们又吵架了,”吕轻歌说,“你和爸爸别吵架了,好好的好不好?”
吕凤湘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站了起来,把手里的榴莲酥都给掀翻了。
“是他不想好好的!他给我打电话,他说他想出国,想偷渡出国……”
……
在外面,陆夙州去和护士协商住处了。
“能不能开一间房?”
护士:“**?住宿?在精神病院?”
要不是看着面前这位男士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他都觉得可能是他疯了。
陆夙州笑的爽朗。
“是啊,能吗?”
“不能。”
“加钱。”
“不能。”
“我女朋友要陪床,她的亲人是这里面的病患。”
“……”
这次,护士没直接否认了。
她还认认真真的又问了一遍。
“你女朋友是谁?”
“就是刚才进去探病的那个。”
护士:“她男朋友不是陈律师吗?还帮她交住院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