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是不一样了。
还有一道题要答,灯是关不了的。
吕轻歌屏息,低头去看最后一道题。
徐璟嗓音愉悦而轻巧,“小轻歌,只有最后一件衣服了。”
吕轻歌抬头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这目光软绵绵的,一丝杀伤力都没有。
这道题是吕轻歌的强项。
是徐璟代教的国际法,她最拿手。
她花了十分钟就写完了答案,这次,她有十足的把握能拿到分数,笑着双手把答案递过去,“喏。”
结果徐璟接过去,只看了一眼,就打了一个大错号。
吕轻歌:“……”
她说:“怎么可能!”
她绝对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然后徐璟用笔圈住了其中的国家名。
“所以,你不能用中文答。”
吕轻歌:“……你作弊!”
徐璟好笑的望着她,“我怎么作弊了?”
“你……”吕轻歌一条手臂遮着,“你出题都是用的中文!”
这算是钻了个空子。
虽然说最后考试的答题,都要求全英。
徐璟倒也是从善如流,不做分辨,又把那个大错号涂抹掉,“好,我作弊。”
紧接着,他直接手指覆上了裤角。
“等等!”
吕轻歌打断了他。
徐璟好整以暇的笑着,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吕轻歌:“我……”
她面颊绯红,呼吸都乱了几拍,“我去关灯。”
徐璟点了点头:“好。”
吕轻歌鞋都没穿,就一溜小跑到床边去关灯。
咔啪一声。
灯光彻底熄灭。
她刚松了一口气,回过身来就又提起来了。
一片昏暗中,男人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徐璟揽着她的腰,两人齐齐陷入到柔软的床垫之中,那床垫软的好似是一张柔软的云朵,直接将她彻底包裹住。
“游戏结束了,小轻歌。”
徐璟吻在她的唇角上。
……
夜已深。
窗帘轻轻拂动着,疑似是开了窗。
再看,男人从窗口经过,将窗帘露出的最后一条缝隙拉严。
徐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主卧。
他走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的颜色是最艳丽的红,像是人的鲜血。
他脸上的温柔笑意消弭无影,留下的只有一双黑眸的冷峻森冷。
在吃饭的时候,徐璟告诉吕轻歌的那些话,是假的。
那是他幻想中的母亲的形象。
实际上,他母亲的厨艺。
很差。
他记忆里,很小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吃的全都是冷掉的,馊掉的饭菜。
他试图讨好母亲,便去外面的食堂给人当学徒,去学习厨艺。
徐璟张开手指。
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了。
因为那个时候年岁小,他切菜总有在手指上留下来的划痕,有一次还将手指甲削掉了一半。
他不敢哭,甚至是切到手指都一声不响,只怕流出的鲜血叫人看见。
他给母亲做的第一顿饭,是一份炸酱面。
那是他了解到的,远在母亲的家乡华国的一种当地美食。
他将那小份面颤巍巍的端上桌,小心翼翼的将贴着创口贴的手往后背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