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间，徐璟明显的沉默。

倒是宋韫这次捅破了话篓子，跟徐璟说起来案子的一些辩诉细节。

吕轻歌也在一旁听着。

她听宋韫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胜诉占很大概率。

大概也是因为胜诉概率很大，如此，宋韫就叫徐璟跟吕轻歌早点回去了。

“回去也辅导一下小轻歌，她不是也快考试了。”

吕轻歌：“谢谢宋律师大发慈悲。”

宋韫经吕轻歌这么一说，心里立马就油然一种普度众生的感觉，圣光照大地。

徐璟取过挂在衣架上的围巾，给吕轻歌系上。

“他快皈依佛门了。”

宋韫：“……”

吕轻歌点了点头，“是的，被网球彻底伤了心了。”

宋韫：“……”

还没结婚就夫唱妇随了，要是真结了婚那还了得。

宋韫气的转身，接了一杯水回来看见徐璟还站在原地。

“你们怎么还没走？”

徐璟：“系围巾。”

吕轻歌给他看过一个系围巾的方法。

可现在这个方法好像是哪里错了。

吕轻歌：“从这个洞穿过去。”

徐璟：“好了。”

宋韫主动帮两人打开门，“慢走不送。”

回去的路上，徐璟没开车。

吕轻歌牵着他的手，一路上感觉到心里很踏实。

回到酒店，吕轻歌洗了澡就爬到床上去，枕在靠枕上看书。

或许是这两天太累的缘故，没等徐璟洗完澡出来，她就困顿的歪倒在一旁睡着了。

徐璟出来后，就看见歪倒在靠枕上的吕轻歌，像是小小的一个团子。

他走过来，把书从她的手里抽出来。

吕轻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徐璟把床边灯按灭。

“睡吧。”

“晚安。”吕轻歌几乎是本能的抬头，在徐璟的唇上轻碰了一下。

徐璟几乎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足足有十几秒钟。

他起身先离开了卧室内，来到了外面的客厅。

黑暗中，他赤脚走到窗边，眺望着窗外远处的璀璨华灯。

距离远，那璀璨的华灯，成了一片片被放大的，亮晃晃的光斑。

在这片璀璨华灯之下，掩藏的是一座肮脏丑陋的地下城。

南舫管它叫做地狱。

那却是有些人的极乐天堂。

徐璟并不是没有察觉吕轻歌的异样。

尽管她已经收敛了自己的表现，和平常无异。

徐璟闭了闭眼睛，拨了具水姗的电话。

具水姗接通了徐璟的电话。

徐璟：“小姨。”

具水姗听着这称呼，笑了起来，“这一声小姨真是久违了。”

徐璟：“所以，钱用完了？还是要钱？”

具水姗：“除了钱，就跟小姨没别的说了？我跟你这个大外甥可是有的说，你是我姐姐死前留下的唯一骨血，我要尽一下长辈的职责不是？”

徐璟把手机开了外放，点了一支烟：“直说吧。”

具水姗：“威廉斯的女儿Fanny就要回来了，你之前在你母亲墓碑前发的誓，没忘记吧。”

徐璟冷冷道：“不用你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