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歌有一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眼神的惊异再明显不过。
“她死了,”具水姗笑了一下,眼角的一粒美人痣,明晃晃的惹眼,“徐璟没告诉你?也是,他怎么会告诉你呢,这种事,他绝对会闭口不提。”
吕轻歌看着具水姗这张笑起来的脸,才忽然发觉,她和徐璟的长相的确是有些相似的。
从她掩藏了岁月痕迹的容貌间,隐隐可见年轻时的美貌。
吕轻歌:“她……怎么死的?”
具水姗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抛下了最后的一颗重磅炸弹。
“**。”
具水姗觉得吕轻歌或许是会多问些什么,可她一个字没再多问。
她觉得奇异,“你怎么不继续往下问了?你只要问,我就能告诉你。”
吕轻歌吃了小蛋糕上的一朵奶油花,“你的话我又不信,为什么还要继续问下去。”
具水姗觉得有趣。
一般小姑娘要是听她这么说,早就按捺不住给徐璟打电话去问了。
“那你是想要跟徐璟打电话求证?”
“不,”吕轻歌,“我不想知道。”
“你真的不想知道?不要低估了你自己的好奇心,你男朋友瞒你这么多,你就没想着去真正了解他?若是他瞒着你做了杀人放火的事呢。”
吕轻歌低着头,细致的去切那一小块蛋糕。
具水姗:“他什么都敢做。”
吕轻歌抬起头,注视着具水姗。
具水姗一张涂抹着娇艳颜色的朱唇一张一合,“他的心里住着一个魔鬼。”
吕轻歌:“人的善恶都是两面的,没什么绝对的,对待一个恶人,就要用恶人的手段,我觉得这没什么。”
具水姗向后靠在椅子上,看起来十分平静,“小姑娘,那你就往后看吧。”
吕轻歌看着她,“你真的是他的亲小姨么?”
具水姗不知她为什么又把话题忽然转到了最初。
她的身份若是一开始就被质疑,她会直接拿出证据。
一般这也是第一步。
但现在话题都已经接近尾声,这个女孩子才质疑她。
“我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她从包里拿出来一份DNA的鉴定书,“这是证据。”
谁知道,她推到桌中间,吕轻歌却看都没看。
她甚至眼神都没有往桌面上那鉴定书上落一眼,更别提去伸开手翻开了。
吕轻歌问:“你如果是他的亲小姨,为什么不盼着他好呢。”
具水姗一愣。
吕轻歌:“你字字句句都在针对他,你想要我去质问他,你是清楚的,我一旦是质问他,那么我们会吵架,会冷战,会分手,你是想要他不好。”
具水姗脸上的笑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第一次,她被人戳穿。
她冷冷的说:“我就是不想让他好,因为他不配。”
吕轻歌站了起来。
她把钱压在自己面前的甜点下,“我想让他好,所以我不会去问他。”
等到吕轻歌离开后许久,具水姗都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在M国,堕胎违法。
而她的姐姐,竟然怀了一位恩客的孩子。
姐姐一直隐瞒着她,甚至一只等到五六个月显怀了,她才知道。
她强迫姐姐去到诊所里去堕胎。
姐姐说:“如果这一辈子,我会生下一个男人的孩子,我希望是那个男人的。”
她不理解。
“他都走了,留的名字是假的,他就是骗了你的感情,姐姐。”
她们这种人,身体比感情更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