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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从军行- 1943年(我14岁)

1943年,我们铜山县大队的医护人员配制是这样的。大队部(营部)里设一个医生,两个护士。下面三个连,分别为7连、8连、9连,每个连设一个卫生员。当时,我被分到9连作卫生员。

另外,当时7连的卫生员是谁?他的模样我还记得,但名字我忘记了,这个人后来也牺牲了。

我记得8连卫生员叫杨德生,我也没想到后来和他见面已是25年之后的事了。

那是1967年毛**在京接见全军团级以上干部。在去北京之前,成都军区召集我们这批赴京参会人员开一个出发前的准备会。

在会议休息时,我见到杨德生和我在成都军区干疗院的同事梁胖子(梁德甫,内科主任)正在聊天。同样,也是由于当年我年纪小而后来变化大的原因,结果当时我认出了杨德生,但他没认出我来。最后俩人相认之后,照例又是一番生死感叹,唏嘘不已……。

我这位老战友杨德生离休后在成都神仙树省军区干休所休息。这两年也没有他的音讯了,估计他也走了,毕竟他的年纪比我大啊!

我记得当年我们9连的连长叫周静、指导员叫陈庚升,还有一个专职的党支部**,名字记不清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抗战时期新四军部队里的**员都秘密的,战士们谁也不知道谁是**员,只有连长、指导员和专职**才知道。

现在想来,那时连里的党支部专职**,也就相当于副连长吧。

除了这三个人之外,连部里还有文化教员、通讯员、卫生员、司号员,这也就是后来人常说的“五大员”。

我们指导员陈庚升在1944年秋天攻打灵壁县东边的虞姬墓镇鬼子据点的战斗中牺牲了。

我们连长周静后来在1947年皖北敌后作战中牺牲了,牺牲时是华野南挺支队(12旅)77团3营的营长。

除了他们俩,我们9连牺牲的战士就太多了。古人所说“十不存一”,可在我们新四军里,这个数字那可是只会多不会少啊!

现在回想起来,为了驱逐日寇,为了打败老蒋,为了建立新中国,我们身边牺牲的战友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如今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不知不觉就是70多年过去了,直到现在我闭上眼睛,还能清清楚楚地想起他们生前的模样来,尽管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我已经叫不出名字了,但他们当年的模样我可是记得清楚,怎么也忘不了啊!只可惜他们都没有活着看到新中国成立的那一天……。

从三分区卫校毕业分到9连后,我就负责全连一百多号人的常见病治疗和战伤救护。

那时上级给卫生员配发的装备就是一个布做的医疗挎包,我们都习惯叫它为“药包”。药包里面有十几种西药,还有碘酒、红汞和一些绷带。

由于我那时年纪小,还不到15岁,药包沉重,长期斜挎在肩上,所以直到现在,我的两个肩头还是一边高一边低。

平时行军,卫生员随连部行动,一个连三个排,行军时一个排在前,当中是连部五大员,后面两个排。打仗时卫生员属于二梯队。

那时我们经常和小鬼子打仗,但打的大仗很少,大多是些小仗。

为什么只能打小仗呢?主要原因是我们弹药不够,每个战士还不到10发子弹,打起来不到两分钟,子弹就打光了。在剩下的时间里只有两个选择,要嘛吹冲锋号上去拼刺刀,要嘛就干脆利落地赶快撤退。

即使这样,我们还得坚持抗战打鬼子,而且你不打小鬼子,他也要来扫荡根据地找着你打。

1943年我参加的战斗大都在铜山县境内,由于敌強我弱,基本上是以鬼子伪军主动扫荡和我们被动反扫荡为主。

那时我们的作战方式主要是游击战和伏击战,战斗规模都不大,即便是打伏击成功,战果也就是消灭几个鬼子和十几个伪军,缴获十来支枪。如果能再缴获一挺歪把子或者捷克式机枪,那就是比较大的胜仗了。

当年我们反扫荡的主要目的是掩护根据地群众的撤退转移,主要战斗任务是骚扰伏击敌人,我下连队第一年里参加的战斗多数是这种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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