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风,许家塬三十多户,就有十几户不动弹,而且大都是你们许家的人。你是队长,必须带头下地,所有人都必须下地。”贺松亲自出马了。
“主任,您帮我们把山头要回来,我感谢您,全组都感谢您。可这种地是自家的事情,种啥不种啥别人不好说啥吧?”许泽风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道理专家都讲了,我就不啰嗦了。再说一遍,你必须下地,所有人都必须下地。如果明天还不动弹,我撤换你。”
“你……这也太霸道了吧?再说别人不种地,就是撤了我也不顶事啊!”
“我就霸道了,还要更加霸道。要是撤换你还都不干活,那就取消你们组的购销合同,包括羊只全部取消。”
“主任,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去驼道别从许家塬的地盘上过,明天我封路。”
“想封就封吧,派出所有些日子没来了,正好让过来散散心。另外,我想告诉你的是,厚土集团一开始规划的路线并不经过许家塬,虽然路径最短,可景色不很理想。我考虑得照顾所有人,不能撇开许家塬,所以坚持从这边走,人家厚土集团还有点不大高兴。要是封路,那也正好,这边就不考虑了。十个组不可能齐头并进,落下一两个无关大局。”
“行,算你狠!我干,全部都干,这总行了吧?”
“这个你自己琢磨。还有一件事,我再重申一遍。今年封山禁牧,所有羊都不能出去,必须圈养。”贺松站了起来。
“那……有羊圈的好说,没羊圈的咋办?”
“没羊圈看个啥羊啊?想看羊就必须盖羊圈,按照扶贫政策补贴。有羊圈,而且符合标准的也给予补贴。”贺松走出了屋子。
“那羊饮水咋办?”
“正在想办法。”贺松头也不回的走了。
确实想了很多办法。很多老百姓都想养羊,也爱养羊。就像刘贵光,养羊就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绝不仅仅是为了挣钱,甚至跟钱无关。
去年能出栏的羊全部卖了出去,价格比事先定的又高出百分之十,刘贵光开心的喝了半夜小酒。看了半辈子羊,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谁能不高兴?
后来不让出山,那就不出了。毕竟羊少了,其他地方也能放的过来。秋天刘贵光四处砍草,合作社又帮忙联系从外面买了些草,一个冬天羊喂的直撒欢子。
今年山上全都栽上了树,更没办法出去了,只能圈在羊圈里。栽树是好事,确实不能放羊。只是存下的草吃完了,再说已经到了吃青草的季节,咋办?还有,羊要饮水,这又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