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翻进学校,那就是入室。进去当然是要抢劫,那就是……”
“不不不……我们真的没想抢劫,再说学校也没啥东西……”
“那你们进去干啥?”
“哥几个不是喝了点吗?就想……想……”
“说!”
“想……想看看杏子……”
“哦,那又多了个罪名,**!”
“不不不……”
“你们这是团伙作案,罪加一等。入室抢劫、**,对了,还有破坏军婚,数罪并罚,估计不会少于十年。天亮警察就来了,你们可以问问他们。”
“啊……真报……报警了?”
“本来我想打一顿就算了,可杏子老师不行,说必须保护学生。”
“那……那咋办啊?”
“还能咋办?自作自受呗!”
贺松拍了拍手,转过身子慢悠悠的往回走。
“大……大哥,求您高抬贵手,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刘福文几人拦在贺松前面,不住的鞠躬作揖。
“我只是个退伍军人,又不是警察。”
“原来大哥是强军的战友,都怪我们狗眼不识泰山。求大哥给杏子老师说说,只要不告我们,以后当牛做马,干啥都成。这是一点小意思,麻烦带给杏子老师。”刘福文掏出几张钞票,刘福武和顾家兄弟也都把钱掏出来。
“杏子老师那么尊贵,会要吗?”
“那咋……咋办啊?”
“刚说了,我只是个退伍兵。”
“大哥,求求您,千万求求您!”
“嗯……”贺松故作沉思:“我来扶贫,你们村的副主任,得为本村人着想。”
“原来是父母官。求求父母官大人务必想个法子,以后我们就是您的人了。”
“当真?”
“如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出门就让车撞!”
“那好,我想点办法。你们都听好了,今天啥事都没发生。你们喝完酒就回家了,根本没去学校,都明白吗?”
“主任,就是让我们守口如瓶?”
“要是听到外面有人说起今天的事,立马送你们坐牢。”
“请主任放心,要是谁敢说出今天的事,哥几个扒了他的皮,让他在村里呆不成。”
“别再他娘的当土匪二流子了,好好做人,好好干活。”
“哎,我们听主任您的。”
“都回去吧!”
吃过早饭,贺松提着背包去了村部。
村部只有三间旧房,后面还有几孔窑洞。
“贺副主任,昨天本来要去接你,可是……”五十多岁的、干瘦的村支书赵俊成抽着旱烟。
“支书,我去乡上报到,白**说车没法走,让住两天,等路干点再过来。咱一当兵的,这点路没啥的,就动身了。不过,只走了一半就搭了个车。”
“到底年轻,有闯劲!你来赵窝棚扶贫,并任村副主任,我们都非常高兴。上面说了,2020年全都得脱贫。现在还有七年时间,到时候咱赵窝棚也得脱。”
“漠东是贫困县,苦水是全县最穷的乡,咱赵窝棚又是全乡最穷的村,这能脱贫?做梦吧?再说了,咱是贫困村,每年这钱那钱的不老少呢,傻瓜才去脱。”四十多岁、胖乎乎的村主任耿福昌直摇头。
“那也得脱,这是硬的。”赵俊成使劲抽了一口烟锅。
“支书,主任,我觉得三五年就得脱贫。”贺松抬起头。
“啥?三五年?你没病吧?”耿福昌几乎要跳起来。
“主任,当然没病。我是来扶贫的,要是脱不了贫,那来干吗?”贺松神色坚毅。
“你有高招?还是有钱?”
“都没有。”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