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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宴宾客尽欢,南嘉郡君的厨艺远近闻名,这次更是精心准备了许久,沐桃月吃的肚子滚圆,还喝到了上次在学士府没喝到的木瓜雪梨汤。
“木瓜雪梨汤甜甜的,真好喝。”回到小院已经很晚了,她给子书俊铺好床,准备回自己的西厢房睡觉。
“寺正大人早些休息,明日不是还要出远门?”
子书俊皱着眉头应了一声好,站在原地没动,沐桃月觉得不对劲,凑过去看看他:“寺正大人,您不舒服?”
“还好,白员外的千年醉委实厉害。”
今日宴上一位姓白的俊俏郎君抱来一大坛酒,说是自己酿的千年醉,在场的男子都喝了,她记得寺正大人喝了两碗。
所以这是……喝多了?
“我没醉。”子书俊别过头,有些孩子气的不去看沐桃月端过来那碗飘着热气的绿豆汤。
沐桃月好脾气的劝他:“寺正大人只是酒量不好,两碗酒的量,一碗绿豆汤就能解了,我煮的时候加了冰糖。”
“不喝!”
“不喝明早头疼。”她吓唬他,又从包里掏出早些时候他给的百花糖,“喝了它,再吃一颗糖。”
“寺正大人该不会是害怕绿豆的味道吧?”
子书俊闻言猛地回过身,端起绿豆汤一饮而尽:“我才不怕!”
“好~不怕不怕,寺正大人最勇敢。”沐桃月把他扶到床上,又把自己的小脉枕拿来,“我给你把脉看看。”
白帕子覆住了她的手,指尖的温度若有似无,子书俊眉头微皱:“为什么你把脉要用帕子?”
“为了避嫌哪,一般大夫不需如此,但我是个寡妇,寡妇就得守规矩……啊!”
沐桃月话音未落,就被面前的男子一个翻身压在了床上:“寺正大人?”
她吓得挣扎,却被扣住双手固定在头顶,子书俊在她上方,浓密眼睫垂落,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透亮清澈,似有千言万语。
也许是刚刚不小心看到了表哥表嫂在厨房里的浓情蜜意,动了春心,也许真的有些醉了,乱了心性,他密密实实压住身下的女子,伸手抚上了那张俏丽的脸。
“桃桃。”他唤她的名字,低沉温柔。
“白日村间田埂,我说过什么?”
“您……您说。”她侧过头去不敢看他,“以后不许说自己是寡妇,说一次,罚一次。”
“桃桃要认罚。”
“可是寺正大人,您这样不行!您别这样!这不合规矩!”沐桃月急的脸蛋通红,但自己那点小力气根本就挣不开。
“那便按桃桃的规矩来……”他拿过一旁诊脉的白帕子盖住了她红润的唇,隔着帕子吻上去,辗转研磨,极尽缠绵。
沐桃月只觉得一阵冷梅香气席卷而来,带着呼吸间淡淡的酒香,铺天盖地笼罩着她,无力逃脱,也无处可逃……
灯油早已燃尽,屋子里漆黑一片,连窗外的月亮都藏了起来,子书俊觉得身下的小女子微微有些颤抖,他犹疑的摸了摸她的脸,果然鬓边湿了一大片。
“你哭了?”
“寺正大人……您放开我。”
他松了手,马上就被大力推到一边,沐桃月飞也似的跑出去,砰地一声关紧了西厢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