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一旁的叶璃刚从怀中摸出白玉小瓶来,见这变故,不由得惊慌失措。她连忙去拉师父的手,却是动她不得。
“我就是江醉,你快放下我段师兄!”一旁的江醉只道这妖妇又发什么疯,眼见段朗面色青紫,旋即轻功上前阻拦。
葬月宫主见这人自称江醉,便一把放下段朗。段朗倒地后狂咳不止,倒在叶璃怀中良久才缓过这口气来。
“你就是江醉?”葬月宫主语气甚是凌厉逼人。
江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是坦然应答:“我就是江醉,前辈找我有何事?”
葬月宫主把江醉上下打量,随后哈哈大笑:“像啊!真像啊!”
“前辈又是发疯又是傻笑,到底要说什么?”
“哼!”葬月宫主啐了一口,“我问你,你爹爹姓甚名谁,你娘亲又是何人?”
江醉心中狂跳不止,莫非这人知道自己身世?
“我自记事起便没有见过我的爹娘。莫非……前辈知道我的爹娘是谁?”江醉说此话时声音有些颤抖。自己年及弱冠,从未见过爹娘一面。如今眼前之人言语之中别有深意,岂能不让人满怀期待?
“哈哈哈哈!”葬月宫主再度发笑,笑声极为尖锐刺耳,“江凌啊江凌,这便是你的报应吗?”
江醉一怔,旋即追问:“前辈刚刚便提到了江凌的名字,这十八年前绝迹江湖的剑门大侠到底和你有何渊源?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呸!什么人也配称得上大侠吗?”葬月宫主面露憎恶之色,“不过又有何妨?他到死也没有听到他的孩子叫他一声爹爹!”
铁百炼在一旁已听了几时,他深知这妇人和那江凌渊源颇深,恐怕江醉是江凌独子一事,已再无任何疑问。从言语中得知,这妇人极度憎恶江凌,若是让她胡言乱语扰了徒儿心智,那就大事不妙了。
“宫主言语之中别有深意,听得我等一头雾水。江大侠和你还有我徒儿到底是什么关系,还请直言,不要再这般胡言乱语,以免引人胡思乱想。”铁百炼上前插话,试图让局面变得可控,至少不要让这妇人口中所出言语太过偏激,免得江醉听后做出傻事来。
葬月宫主听得是铁百炼的声音,话里有话道:“又一个伪君子!你与那江凌颇有交情,难道你不知你的这个徒儿便是他的独子吗?”
江醉看看那葬月宫主,再看看师父,若有所思。
“铁某人为人处世但求无愧于心。我和江大侠是有过几面之缘,但是他何时有的孩子我都不曾知晓。若是我知道我徒儿江醉便是江大侠的孩子,我又为何要隐瞒?宫主言辞之中总是挑拨离间,你又是如何知晓江大侠的这些家事呢?”
江醉自幼跟随海琼真人修炼心性,即使遇到了这般让人心乱的大事,仍是保留了三分理智。对于眼前两人所言,只是在一旁听着,并不擅做判断。
“前辈是说,那十八年前绝迹江湖的剑门大侠江凌,便是我的爹爹吗?敢问前辈如何这么肯定?”江醉听未央讲起过武林旧事,知江凌大侠的威名,心中不免生出了许多期待。但未央没告诉他的是,江凌之后离奇失踪,生死未卜。
“不光如此!既然你知江凌在武林中的名头,那也必知他的师妹齐挽了……”葬月宫主说这话时神情怅然,似乎恢复了平静,不再癫狂。
“齐挽前辈和江凌前辈青梅竹马,二人一道随吴璘将军出关抗金,剑门仙侣的名头江湖谁人不知?”一旁的未央听众人谈论已久,知此事恐怕难以轻易收束,便及时插话进来控制局势。
“不错不错!这两个贼厮一时风光无限,好不快活!在那关外军帐之中,便酒后乱性,生下了这个名为江醉的孽种!”葬月宫主说这话时,恶狠狠地盯着江醉。
“你这妇人口下积德!江凌、齐挽大侠俱是一时人物,听你此言,你曾与他们关系亲近,为何言语要这般狠毒?”铁百炼听这妇人言语甚是粗鄙,便为江凌、齐挽主持公道。
“我呸!那江凌与齐挽尚未成亲,便行了男女苟合之事、怀下孽种。为掩人耳目,就在军帐之中草草拜堂。这般腌臜,也配称作大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