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珵收起折扇,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既然是教坊司的过错,那就罚该罚的人。”
时锦瑶不明所以地看向谢珵,谢珵还未开口唤昌辰,时锦瑶立马道:“世子爷,今晚是瑶瑶侍候您,无论瑶瑶做错了什么,都请您不要牵连旁人。”
时锦瑶不知晓教坊司的规矩,可凤娘待她极好,若是因她之错让凤娘受罚,她总是愧疚的。
谢珵转身张开双臂,“今晚小爷若是满意了,谁都可以不用受罚,连带着你的那笔账咱们也清了。”
时锦瑶看着谢珵的暗紫色绣花腰封迟迟不语,她深知在兰陵城里,这位世子爷的每一句话都能溅起水花,也明白在教坊司里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巴结权贵,她虽不想,却也无法。
谢珵鼻息略沉,没了耐心。
这时,一只小手勾起他的腰封,这是时锦瑶第一次碰男人的衣裳,也不知腰封该如何解开。
谢珵哂笑,“小爷浪迹风月之地不说多久,也算是万花丛中过的,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什么都不会的雏儿。”
“没才艺,没酒量,没胆子,就连哄男人开心的话都不会说,嬷嬷还能这般看好你。”
时锦瑶的手顿了下,“言多必失,瑶瑶怕惹世子爷不快。”
谢珵哂笑,他拂开时锦瑶的手,兀自褪去衣衫朝着床榻走去。
时锦瑶紧张地站在原地,方才她可是又说错了话?
不等她细想,谢珵的声音便从床榻间传来,“等着小爷伺候你呢?”
时锦瑶还未答话,谢珵笑了声,道:“也对,毕竟是个什么也没见过的雏儿,小爷得亲自教。”
“衣裳脱了自己过来。”
言毕,谢珵靠在床头轻轻闭了双眼。
时锦瑶内心做了一番挣扎,屋外时不时传来细软的声音让时锦瑶心烦。她来这里两月有余,见识过教坊司的姑娘巴结权贵,也见识过不少姑娘被人赎身,她承认她是羡慕的,可巴结献媚的事情她始终做不来也学不来。
时锦瑶捏着衣角走到床榻边跪下,她看着谢珵轻声道:“世子爷,那五十万两黄金我会还给你的,今日可否……”
谢珵闻言睁一眼闭一只眼看向时锦瑶,从第一次见她到现在,这怕是她说的最多的一次话了。
“五十万两黄金,你拿什么还?”谢珵的言语不带丝毫怜惜,甚至还有些轻蔑,“来教坊司的人,放眼望去有几个财力能跟小爷抗衡的?”
时锦瑶紧咬下唇,沉默不语。她确实没见过有多少人能出手这般阔绰的,况且五十万两黄金确实不是个小数目,就算她日后可以卖香料,估计一百年都还不清。
“脱!”
谢珵丝毫不给时锦瑶犹豫的机会,今晚他势在必得,他倒要瞧瞧王琛的眼睛到底是不是真毒,从前的花魁头牌他未曾享受,这次的小梅花鹿他不会拱手相让。
时锦瑶一个激灵看向谢珵,谢珵眉梢微挑,“衣裳还要小爷给你脱?”
“不、不用。”
时锦瑶起身朝着烛火走去,谢珵道:“做什么?”
“世子爷不是要就寝吗?”时锦瑶反问。
谢珵闭了眼,“烛火不用熄。”
时锦瑶垂眸咬了咬下唇,她原想着熄了灯她不至于那么害怕,现在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了。
她背过身,墨迹的抽开腰前的束带,不多时,她赤|裸着身子走到床榻边轻声唤道:“世子爷。”
谢珵幽幽地睁开眸子,他看着赤|裸的时锦瑶不禁瞳眸微动,时锦瑶生的貌美,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比他随身佩戴的羊脂玉还要细腻。
谢珵喉结滚动,抬手将时锦瑶拉至自己身下。时锦瑶红着脸紧咬下唇,心下紧张不已。
“真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小爷还什么都没做呢,你这么紧张作甚?”
时锦瑶缓缓松开唇瓣,声如蚊呐道:“世子爷,灯火晃眼。”
谢珵笑了声,他俯身低声道:“再晃眼都给小爷受着,日后更要习惯。”
时锦瑶原以为这位谢小爷是个好说话的,谁知他发起疯来比任何人都疯,一时间她的嗓子眼有些生疼。
可渐渐的,身下传来的疼痛便转移了她脑海里所有的想法,谢珵倏地挺入,时锦瑶只觉得身下胀疼,可她却不敢喊疼,只能强忍着。
片刻后,时锦瑶疼的闭了眼,谢珵唇角微挑附耳道:“还觉得灯火晃眼吗?”
时锦瑶不语,一滴温润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谢珵神情微滞,敛了笑意,“又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