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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情深意重白龙驹

却说刘任侠运剑疾划,不到两柱香的功夫,已将巨蟒的腹部划开了一条长口,一个拳头大小,通体碧绿的蟒蛇胆呈现在眼前,急执剑将胆摘下,用剑将胆皮轻轻划开一道口子,嘬口一吸一股又苦又凉的胆汁破喉而入。心想,这巨蟒肚里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古怪的玩意呢。于是,在蟒蛇的肚里一阵翻腾,果然,还翻出不少的黄金、白银、珠宝等物。心中一喜,正好身上没有盘缠,这些无主的俗物,弃之可惜,不如取来一用。于是,将那些黄白之物取了出来,发现一块三寸见方乌光发亮的东西,上面还粘有许多铁屑。心想这东西在巨蟒肚里不知呆了多少年,仍然保持乌亮光泽,一定不是凡物,正要俯身捡起,忽然肚里一阵火烧般的灼热,暗道,不好莫非这蟒蛇肚中毒气太甚,使自己中了毒。咬着牙将那玩意拾起来,触手冰凉,沉甸甸的。却使肚中的灼热得到缓解,心中倒未在意,用手指将上面的铁屑拔落,发现此物磁性极强,原来是块磁石。将磁石放在金银一块,还想再寻找一阵,岂知磁石脱手,肚中灼热复发。又将磁石拿在手里,灼热又缓。看来这磁石正是克制体内灼热之物,便欲贴身放好,这才发现自己仍是一丝未挂,且浑身血迹斑斑,忙将石、剑拿在手上,跳到水里,将身上血迹洗干净,游到挂衣服的树下,上来穿上衣服,将磁石纳入皮囊里,贴胸而放。又走至放置金银珠宝之处,将其洗净亦收入皮囊。正待欲走,却见巨蟒背上之鳞,其薄如翼,在山风吹拂下,猎猎起舞,呼呼作响,想到这鳞,刀剑不入,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遂又走至巨蟒,运剑将鳞剃下,却有七片,每片若二尺长宽,洗净吹干,宛若丝绢,可任意折叠,又轻若无物,抓在手里,不足一握,极是喜欢。也将鳞片放入皮囊里,提起皮囊,有些分量,便将皮囊放在地上,准备整理一下,谁知皮囊离身,肚中又是十分灼热。刘任侠这才醒悟,可能是吃了蟒蛇胆,中了毒才会发生这种现象。幸亏磁石可以克制其毒,故而,才使灼热之感得到缓和。可是总不能无时无刻地将磁石放在身上,万一磁石失落,后果岂不极惨。不行,还得将毒解了。于是,从皮囊里拿出玉瓶,倒出两粒师门解毒灵丹,服后调息一番,又将皮囊拿开,看看毒性是否已解,未过多久,肚内还是热气腾腾。

这下,刘任侠心可急了,师门解毒灵丹尚且无用,这将如何是好。急切之时想到在沈庄地洞里,练易筋经时,曾经头痛欲裂,还是练了打躬式,才将头痛治好。这肚中火灼,是否也有效,管他,病急乱投医,事急黄牛也可作马骑。试试看吧,于是,双手抱头,垂腰至膝,舌尖抵腭,调元闭息,任凭肚中火烧一般灼热,就此一式,一练就是一个时辰。开始,肚中热气腾腾,极是难受,继而,热气由下丹田、气海穴升腾而上,至膻中、跨天窗、过风池,直通白会,又寻经直下,通达四肢,如此循环往复,运转几个周天,肚中热气已消,而真气较往日充沛多多,信手推出一掌,竟将数丈远的一株大树,击成数断。心中颇是疑惑,以为纯属偶然,便又推出一掌,一株大树亦应掌而断。举目一望,远方那若隐若现的树木,竟已看得清清楚楚。他惊喜之至,真不明白,自己的内力,何以增长许多,而目力也较过去要明亮得多了。

原来,那蟒蛇之胆乃是蟒蛇精气所聚。巨蟒年逾数百年,精气岂同小可,练武之人服食一滴,胜过服食一枝老参,获益非浅,而他如果将胆汁,一滴一滴慢慢服食,让身体逐步吸收,自然无碍。可他却是懵懵懂懂,将偌大一个巨蟒胆,一气服了,就如一个只有一杯酒量的人,一次竟喝了一坛酒,不醉死就是万幸了。故而,当胆汁在腹中发生作用,便有了那种灼热感。幸而那块磁石,乃是千年寒山磁石,恰有化热之奇效,救得了他的性命,不然一旦腹中发热,其温度即会陡然猛增,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因五内俱焚而一命呜呼。更令人庆幸的是无意中练了易筋经中的打躬式,这一招式本是促进体内血液循环,加速体内真气运行,调整气息的无上功法,他误打误撞,无意之中强将巨蟒之精气与本身之精气融为一体,不仅平白又增加了十多年功力,而且还达到了伐毛洗髓绝佳境界。加之,蛇胆本就具有益肝明目的作用,数百年的巨蟒之胆,其功效自然比一般的蛇胆要好数百倍,因此,以他目前的视力,不仅数里之外能够一目了然,而且还能在夜晚视物有如白昼。只是他目前尚且不知道罢了。

且说刘任侠练完打躬式,不仅已将腹中热气化去,而且功力又增添了许多,极为高兴。看看天色,已是日挂山腰,时间不早,便将剩下的黄精、猕猴桃酒全部吃光,又将皮囊中的金银取出,包在装黄精的包袱里,甩开双腿,大步流星地沿着下山小径疾速而行。

一路上并无人烟,用不着担心惊世骇俗,便放心大胆尽其所能的施展轻功,只觉得双脚轻飘飘的有若腾云驾雾,驭风飞行。

不到两个时辰,已经下得山来,抬眼看去,不远处已有几户人家,不由得更加快了脚步。走了一阵,暗忖:自己这般模样,沈庄已有人见过,还得改换一下面貌为好。便从皮囊里掏出一粒易容丹,就在路边的小井里,捧点水将丹药化开,涂抹在脸上,略为修饰,便变成了一位中年书生。

走了不到一柱香功夫,来到一条大道上,刚走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不一会三骑快马疾驰而过。一见到马,刘任侠不由得想起自己的那匹白龙驹,近几年来,白龙驹可是和自己形影不离,朝夕相伴,从未分别过。这次与它分别了十来天,不知白龙驹现在怎么样,得回桂花镇把它找回来,去少林、武当还得倚仗它的脚力呢。

不一刻已到了炊烟袅袅的村庄,正好村口有人干活,一打听才知此处已是安徽境内,离桂花镇尚有五六十里,问明路径,急往桂花镇的方向赶去。

此刻,时近黄昏,夕阳满天,路上行人稀少,也只是偶尔跑过一两骑而已。于是再展轻功,加速疾行。约莫掌灯时分,来到桂花镇口,隔老远已望见桂花酒楼的小二,正在忙碌的招揽顾客。不错,这正是那日牵走白龙驹的小二。几步赶上前,正待向小二询问白龙驹的情况。就见小二已迎上来:“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宿。”

“先吃点东西再说吧。”刘任侠一听到小二说到吃字,就感到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便信口答道。接着又问:“小二,十来天前你牵进去的那匹白马,喂养得如何?”

小二闻言一愣:“客官,您——”

刘任侠这才记起自己已易容,小二自然无法认出,脑子一转:“十天前有一位白衣少年,将一匹白马寄养贵店,小二哥是否记得此事。”

小二沉思一刻,乃恍然悟道:“不错,实有此事,那白马还在里面养着呢,莫非客官与那位白衣公子——”小二说到这里,嘎然而止。

刘任侠道:“那白衣少年乃是在下堂弟,只因那日他被沈庄拉去做客,又携友出游,故托在下顺便将白马骑回。”

小二一听,沉吟一阵为难地道:“客官所言极是,只是小的这一行的规矩,凡客人所托之物,惟有客人亲自来取,方可发放。客官将马骑去,万一客人来取,小的又如何交待,因为客官所言,小的无法查证,若是有误小的着实担当不起,还请客官包涵。”

刘任侠心道:这小二倒是十分负责,自己不便暴露身份,又如何取回自己的马呢。凝目一思,想到马通人性,眼前一亮:“小二哥果然是忠信之人,令在下十分佩服。的确,仅凭在下片面之辞,确是难以令小二哥取信,只是在下一时间也难找到合适之人作证,堂弟那匹马乃是一匹良马,能通人性,陌生人根本不能近其身,此马认识在下,故请小二哥陪在下一同去看马,如果那马认识在下,还请小二哥将马交予在下。”

小二哥心想:这位客官说得倒也在理,那匹白马的确十分顽劣,别说是外人,就是别的马也是近身不得,呆在这几天里,就有几匹马被它踢伤,害得自己花钱医治还不算,还得向别人赔礼道歉,再也不敢将别的马关在里面,偌大一个马厩只能由它独占,使得老板埋怨了多次,继续留在这里真还是个负担,如果那马认识他,就让他把马牵走,也了却一桩麻烦事了。于是说道:“那就请客官去马厩一趟。”说着领头往里面走去。

桂花酒楼外面倒不太大,可后院却十分宽敞,两人走了百来步方才到了圈马之处,而马厩也是长长一排,大小十余间,每间都有三四匹马,就是不见白龙驹。刘任侠忍不住正待问之,小二似乎猜透了他的心事,说道:“您堂弟那匹马,实在是一匹好马,脾气特别烈,别的马根本不能与它共处,开始我们不知道,关了两匹马在里面,谁知不到一顿饭功夫,那两匹马一匹腿被踢瘸,一匹肚皮被踢破,害得店里赔了不少医药费,向马的主人陪了不少小心,这才把事情平息。以后就再也不敢关别的马了。”正说着就听“咴——”一声长嘶,刘任侠闻声知是白龙驹在叫,便疾步赶去。

白龙驹一见刘任侠,隔老远就欢腾起来,又是甩尾巴,又是扬蹄子,一副欣然之状。

刘任侠见到白龙驹,就如母亲见到久别的孩子,不由得仔细的打量一番,却发现白龙驹瘦削了一些,问道:“这马按时喂食了么,怎么就瘦了。”小二见问,十分委屈的说道:“大爷,这马您堂弟曾再三叮嘱小的要好生喂养,小的岂敢怠慢,全是用店里最好的马料喂养,前几天这马吃得好好的,可最近这几天就是不吃食,小的怕这马生病,特地把镇上最好的兽医请来,可就是不敢接近这马,小的也无可奈何。”说完用手一指马槽:“大爷请看,这食就没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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