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宁王进了殿,子阙子霜二人将门一关对视了眼,立刻携手往蓉嫔的寝殿去了。原想着静观一段时间找宁王贤妃通、奸的证据,宁王自己个儿便撞上来了,定是看皇帝狩猎未归他想钻空子与贤妃幽会。
蓉嫔得了子阙子霜的消息,惊得从塌上跳起,“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事若揭发出去,何止能将贤妃拉下马,怕是贤妃连小命都难保啊。
“娘娘当然是带着人过去,当场揭穿贤妃和宁王之事!”子霜出主意道。
蓉嫔激动地在美人塌前走了个来回,“不成,他们一个是贤妃,一个是亲王,我怕我斗不过他们二人。”
“那不如就等皇上回来?”子霜再提议,“若皇上亲眼所见,说不定会直接提剑杀了贤妃。”
“对!”蓉嫔右手握拳砸着掌心,“皇上回来了么?”
萧叙早在一个时辰前便回了行宫,因着在山上淋了雨,才沐浴完毕。宫人们怕他旧疾复发,在寝殿里头放置了两个炭火盆。
他只着里衣坐在塌上看书,吩咐司律道,“去传贤妃过来。”
司律应了一声要往外去,见蓉嫔风风火火闯了进来,“陛下!臣妾有要事禀告陛下。”
司律知道皇帝素来不喜欢蓉嫔,就先驻足想着一会儿皇帝可能要命他将人打发走。
“何事?”皇帝淡淡地问了一声。
“有宫人说看到贤妃与宁王私通!”蓉嫔言辞确凿道。
此话一出,偌大的寝殿内所有人都震住了,萧叙原是个悠然曲着腿坐在塌上的姿势,这会儿抬起头眼神直视着蓉嫔。
“放肆!”他拍向桌案,玉扳指扣到桌边发出巨大的声响。
蓉嫔吓得一颤,可箭在弦上,她怎么可能退缩,她嗫了嗫唇道,“千真万确,贤妃只当陛下因着下雨被困在山上还未归来,引得宁王入了她的寝殿。宁王年纪小不懂事,指不定被那淫、妇勾得做出什么事来。”
后妃与亲王通奸?还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此事若为真,那皇帝必定......
太监司理立在皇帝身边,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萧叙脸色寻常,显然并未相信蓉妃所言,反而抬手道,“蓉嫔醉酒了,带她回去。”
“嫔妾并未醉酒,陛下前去贤妃住处一探究竟即可,这会儿子宁王还在那处呢!”蓉嫔跪到在皇帝足边,言辞恳切只想叫他相信。
萧叙不理会,眸光盯着案上茶杯里的茶水,“带下去。”
“是。”司理他们心里头暗自叫糟,皇帝面上波澜不惊,可这形势看着不对。慌忙扶了蓉嫔往外走,只求这位娘娘别再火上浇油了。
待蓉嫔的身影消失在了殿门口,萧叙吩咐司律,“去传贤妃过来。”
“是。”司律应了声就要去办。
一记刺耳的瓷器破碎声震得宫女们狠狠颤了颤。皇帝将手里的杯子砸向地面,当场粉碎散开,瓷片飞出老远,撞墙头上才停下。
颀长的身影立在那处,胸膛隐隐起伏着,未着外袍,身披白纱制成的贴身长袍,皇帝脸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