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做好了架势,要开打“怕是不能从命”。
“那就不用留命了”许君尧声音冷得,跟寒冬腊月里的冰一样。
手中的扇子抛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扇面上沾了血,那几个人倒在地上,没了生气。
明明是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可这白衣染血。媚儿,怕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话里带着战栗“你把他们都杀了!”
许君尧恢复了往日的清风霁月,仿佛刚才没有杀过人“你怎么招惹他们了?”
媚儿丢了些魂儿,还没有找到“不是我,应该是知之”
“我很乖,不会给你惹事的”不知道是怕多一些,还是表真心多一些,媚儿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许君尧眼睛里似有星辰,看得久了,像是能把人吸进去。就这样盯着媚儿瞧“你是要做坤另的人,还是要做天门的人?”
媚儿依旧愣愣的“都可以,我不挑的”。
也是奇怪,说完这句,媚儿找到了丢了的魂儿。一时间,楚楚可怜的“我的银子被他们抢走,现在被血弄脏了,你能收留我吗?”。
许君尧纠正她“不是抢的,是你自己送的”。
媚儿怕他拒绝,紧接着说:“我会做饭,还会洗衣服······”。
许君尧见她眉眼间正常了,才问她“你不怕我?”。
媚儿面上镇定着,心里还有些忐忑“起初有些,现在没了。身在江湖嘛,打打杀杀,稀松平常。”
许君尧看向她腰间挂着的牌子“这块牌子,可以换好几座金山了。”刚才那几个,应该是没有看到这块牌子,要不然,怎么敢动她。
媚儿摆弄了一下狼牙卫的腰牌,走到他跟前,认真的说“我不要金山,我要你”。
可他依旧神色不改,如初见时的那般,一个人、朝前走。
媚儿泄了气,想回去找师兄解决吃住问题“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我再去······”。
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人却没有回头“跟上”。
媚儿笑着赶上“神仙哥哥,你去龙波府谈什么事情了,怎么就待了一天,是没有谈好吗?”
许君尧面上露出了失望,她是天门弟子这件事,原本已经看淡了。可她总会提醒自己。
媚儿刚才是真的怕了,现在脖子有些凉凉的,既怕他动怒,又怕他不开心“不问,不问了”。
南逾和知之扮成小厮混进了龙波府。南逾要找的答案不便带着知之一起,于是他们就分开行动,各行其事。
龙颜汐在院子里随意走动,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站住”
吩咐左右“你们都先退下”
知之知道自己不该停下的,可是听到这个声音,鬼使神差的就真的停下了。
下人退去,龙颜汐走上前,看他的正脸,意料之中“真是你啊!怎么又回来了?”
知之责备她“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敢单独留下”
龙颜汐知道他是担忧自己,也就不怪罪他的责备语气“天门的人,天门门规,绝不伤人性命,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知之原本想问她是怎们知道的,转念又想,龙波府非等闲之辈,能知道,也不稀奇。
龙颜汐本想问他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变了“只是你们天门的人怎么一再二、二再三行这般肖小之事?”。
听到这句话,知之不高兴了“这几日青阳派、坤另都和你们龙波府来往密切,这几年,龙波府和天门又屡次交手。我们也不能吧”。
龙颜汐,不想笑得,实在忍不住“杯弓蛇影”。
笑完之后,也是很认真的告诉他“青阳派是来提亲的,至于坤另到龙波府来,是我父亲写信,让他来,向他提亲的。”天门此举,实在多余了。
“哦”知之开始有些明了,后来有些失落“哦”!
龙颜汐想吓唬吓唬他“你来这儿,就不怕,我们把你杀了”。
王知之可没有被吓住“我听师兄说,龙波府有意同天门修好,掌门还把你的画像拿给南逾师兄看了”。
龙姑娘故作叹息“你师兄他眼光高,没看上我”。
知之安慰她“汐儿,你这么好,是我师兄眼光不好”。
“嗯,坤另少主也没看上”这句没有失望。
知之心中万分庆幸“他眼光也不好”。
又踌躇地试探着“那······青阳派的提亲”
龙颜汐,深吸一口气“我没看上”
“那就好,那就好······”知之心中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龙颜汐注意到他袖子上有个口子,像是从树上掉下来那次,留下的“你这袖子,还没缝吗?”。
这次来龙波府只还了外衫,里衣没有换。知之有些不好意思“上次说错话,小丫头生气了,我自己又不会······”。
话还没说完,龙颜汐就把他要说的话打断了“你把衣服脱了”。
知之愣了一下,轻咳一声“这个,不合适吧······”嘴里拒绝着,可手上脱衣的动作,一刻也没停“□□的······”。
她也意识到了刚才的话有歧义,跟着轻咳了一下“想什么呢,你脱下来,我帮你补一下”。
知之发现自己的意识跑偏了,嘴硬“没想什么呀,只想着怎么谢你”。
龙颜汐,接过衣服来时,想起有件事得让他知道“对了,坤另少主来,不光是为了提亲的事,他还问了我父亲一些其他的事。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王知之想,那会是什么事呢?会不会就是南逾师兄瞒着的事。
龙颜汐,喊了他几声,他都在走神儿,索性,就推了他一下“明日,这个时候,你再到这儿来,我把衣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