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卫南逾总觉得心中不安。不仅是因为找寻陆蕴秋未果,更多的是在龙波府和坤另之间。
路上走着,也下定了注意。站住了脚“得回趟龙波府”
王知之不解,眼下龙波府和坤另都扯进来了,其他各派更是对天门不善,眼下最重要的应该是找到人和心法才对啊!
问道:“不去找陆师伯了吗?”
南逾给了他一个答案:“坤另和龙波府之间的事情,不能只在许君尧一个人身上找。况且,你觉得媚儿能问出什么?”
知之一想也对,媚儿本来就不太聪明,现在正在犯痴病,也问不得什么“言之有理”
上前挽上师兄的胳膊就走“咱们现在就回去”
至于其他的,知之相信,师兄分得清轻重缓急,做事自有缘由。自己不多问,照着做便是。
南逾能看出他的心思,打趣道:“办其他事,怎么不见你这么积极”那夜的月色不算暗,依稀也能看清楚那姑娘的样貌“那姑娘就是龙颜汐,龙波府的千金小姐”
龙姑娘从未出过府,他们也是第一次进去龙波府,知之有些讶然“师兄怎么知道?”
知之这样紧张的样子,南逾被逗笑了“去年,掌门给我看过她的画像”
知之瞬间有了种危机感,声调不由得高了几分“掌门给你看她的画像做什么?”
南逾觉得,这是被人当做假想敌了吗?轻咳一声,接着道:“说是要提亲”
知之,紧张兮兮、小心翼翼、迫不及待地问着:“你答应了?”
亘古不变的道理,动情的人,脑子会变笨。
南逾没笑话他看不出这么明显的事情,只是,据实回答道:“自然是没有”
知之放下心来,理智也就跟着回来了“这么说龙波府和天门有修好的意思”一切,如梦初醒“难怪,上次龙波府之行,师兄那么处变不惊”。
知之心中又有新的疑惑出来了“他们找上坤另做什么?”
南逾讳莫如深的说了句“想修好,未必就能修好。”
有件事情,南逾不能说,即便是同门弟子,也不能相告,而这件事,正是他想回龙波府的目的,他要知道,关于那件事,龙波府是不是已经知晓,坤另又知晓了多少。
知之一个人在那里思索着,嘀咕着“坤另,十几年没有动静,这次怎么和龙波府扯上关系了?”。
南逾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之前说青阳派也要去龙波府”。
知之点点头“嗯呐”。
南逾在前面带路,返回龙波府“这几日该到了,咱们现在就回去”。
知之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媚儿一个人跟着,你能放心吗?”。
南逾嘴角轻勾“她机灵着呢!”心里想的是,她现在不在这儿也挺好。
宠溺地说道:“就放她在外面玩会儿,从龙波府出来之后,带上她一起去找陆师伯”。
知之看南逾兄走在前面的背影,只叹“师妹现在,开错窍了”。
从再开始的被迫默许到前几日的明着默许她跟在身边。媚儿现在已经不用紧盯着神仙哥哥,也有了闲暇去街上逛逛买买,切切实实的感受山下的市井烟火气。
只是这次被几个人在大街上堵住了。
来者不善,媚儿问话也是客气“你们是谁?”。
一个人站出来,恶狠狠的道“快把你们天门的人叫出来吧”。
单打独斗未必能打得过,更何况,现在还不能用武。媚儿只好装傻“天门是什么?”。
有人不吃这一套“别装了,在赌坊咱们见过”。
媚儿是真糊涂了“什么赌坊?”
那人笑了一声“姑娘,记性不好,提醒你一下”上前走了一步“王知之,清幽殿”。
媚儿想起来了,继续装傻“你们要找他呀!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假装害怕地后退一步,声音怯怯的“只知道他住在一个叫清幽殿的地方,他说要娶我的,又不见人影了。我没法子了,只能离开家出来找他”。
“他是欠你们银子吗?”媚儿从袖子里把银两什么的都拿出来了,想着破财消“我这儿有”。
上前走了几步,把东西呈现在他们面前“我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给几位英雄做盘缠”。
有人心动了,眼睛里看着媚儿,多了轻蔑“不像是天门的人,天门哪会有这么怂包的人呢!”。
媚儿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忍耐,出手的话,被掌门知道,就得领门教鞭了。
“未必”那几个人里,有聪明的,他看出,媚儿行动中有恐惧和害怕,但是眼睛里一片清明。“你要找王知之,我们也要找他,同行吧”。
媚儿腹语:这几个到底是什么人?见好就收,咄咄逼人,干嘛!
直接摇摇手“不方便”
带头的那个人,拿出一根绳子,示意媚儿自己走过去,让他们绑起来“方便的很,姑娘请吧”。
包围圈缩小了,若媚儿还不肯依从,他们就会强行绑人了“请姑娘跟我们走一趟”。
媚儿藏在袖子里的手,也准备好了银针,真打起来,先把他们制住,至于门教鞭,等回师门再说。
剑拔弩张之际,人群外冷冽的声音响起“把人留下”。
闻声,他们看过去,有认识的,打招呼“许君尧”
又问媚儿“你是坤另的人?”
媚儿总觉得这一刻的神仙哥哥有些特别,周遭带上了杀气。有些充楞“算是吧”
其他人也觉察到了那丝杀气,但是他们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些轻蔑和挑衅“请这位姑娘去府上做几天客,许少主不用送了”。
“人留下”言语间,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