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悲情的古风歌曲在叶纯的吼声中结束,叶纯把手机挂断,回头,满场的人寂静无语,视线直直冲着她过来。
叶纯瞬间酒就醒了,她支起身子一把扯过酒保的袈裟,可怜兮兮地道:“大师,我丢人了……。”
适才悲情的气氛登时散了个干净,酒保傻呆呆地盯着她,只见她死命拽着他胸口的衣襟,噼里啪啦往下掉眼泪,又急又快,面上却强颜欢笑道:“大师,我的面子没了,爱情也没了,我要出家……法号……就叫……绝缘吧……。”
酒保:“……。”
叶纯借着酒劲儿撒酒疯撒累了,便在吧台上趴着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法海脱了袈裟给他披着,自己牛仔裤白衬衣靠着酒柜抽烟,见着她睁眼便笑了:“可算醒了,你不醒我都不能下班。”
叶纯扭头一探,果然满舞池的牛鬼蛇神散了个干净,交叉的朝代混乱的历史终于重新归拢在了新世纪的名下。
此时“回头”就剩下了三个人,锦衣卫还搁门口站着,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只不过衣裳也换了,长风衣西装裤,端得是好身材。
叶纯把背上衣服抛还给他,伸了个懒腰从凳子上蹦下来,跺了跺麻了的腿。
“打算回家了?”法海把袈裟叠好放在吧台下面,随手掐灭了烟头。
叶纯偏着头想了想,摇头道:“这回才算是真正要走了。”
“去哪儿?”
“旅游,采景,做设计。”叶纯牵强地笑了笑,道,“我可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室内设计师。”
“你这样就很好。”酒保手撑着桌子跳出来,拍了拍她脑袋,“感情这事儿,都是求不得的。你这么好,也总会有人愿意为你付出爱情。”
“承您吉言。”叶纯笑了,笑出了一股子释然的味道,“走吧,跟你们一起出去。”
酒保点点头,路过门口的时候接过锦衣卫递过的外套套上:“这两天夜里还是有些冷,你注意保暖,别光穿得漂亮。”
叶纯莞尔:“好,我记住了,你这话说得像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