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最怕的事情终于来临——他决定要与别人结婚,而她注定是要坐到新郎亲属席位送祝福的,而他的新娘告诉她,她这些些年的深情他知晓,却无视。原来于他而言,她早已出局。
她想,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像是一首描述苦情的歌,终于唱到了尽头,以爱而不得收尾,最后一个音符之后,再无以后。
酒保静静地听她讲述自己的故事,直到她杯子里的热巧克力凝固成了块,他端起她的杯子道:“我再给你热热吧,你继续。”
“没有什么可继续的了,”叶纯道,“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才好,甚至不知道该再怎样跟他相处,于是——”
于是,接了一个远离家的案子,来到了这么一座城市,换上了这样一身衣服,期望能有奇遇,逼迫自己能与那些爱恨纠葛断个干净。
巧克力还没有热化,叶纯一掌拍在酒保面前,豪气地道:“有茅台么?给巧克力里加点儿吧。”
酒保眨了眨眼睛瞅着她,好似没听清楚:“你说,加什么?”
“茅——台。”叶纯一字一顿,理所当然地道,“失恋的人就应该喝酒才对,反正今天不用我买单,我要喝茅台。这酒太贵,我小半辈子就只喝过俩小盅,还是在俩土豪的婚宴上。”
法海转身在酒柜上找茅台,那一排排的酒全让换成了酒坛塞上了棉布塞。敢在酒吧里点茅台的,她是开业以来头一个,酒保边在昏暗的灯光下,辨认标签上面的字边问道:“想开了?”
“想开了。”叶纯道,“等我喝醉了,胆子大了,就打电话跟他道一声恭喜,然后搬到看不见他的地方生活,不再折磨自己。所以,把度数最高的茅台拿过来。”
“既然想醉,那就别糟蹋了好酒跟我的巧克力。”法海捧着个上面贴着“销魂散”的坛子转身,给她换了个高脚杯:“53度的,就你这种小姑娘,这种杯子妥妥三杯倒。”
叶纯点头,抿着嘴一声不吭灌下去一杯。
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