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有天找着机会问叶纯的时候,叶纯画着设计图纸,哼笑了声,明显记仇地道了句:“你就继续猜吧,抓耳挠腮急死你。”此亦乃后话。
那是甘哲第一次知道心疼是什么滋味,那晚的糖,一直让他握在手心里,化得黏黏糊糊的,最终不得不洗掉。
甘哲接到报案,穿着制服,坐在警车里跟同事往案发现场赶,视线透过车窗,瞧见街角推着车子卖琼锅糖的老伯,心说叶小蠢,你当年,就又聪明又愚蠢。
而我,一直都自作聪明,其实很蠢。
“您初中就这么漂亮了?”许思明安静地充当壁花,忽然笑着插了一句嘴,叶纯终于从回忆中抽身而出,心情复杂地听他恭维,“貂蝉这名号的确适合您。”
那女人冲他咧嘴僵硬地假笑,转回头来,正好捕捉到叶纯嘴角的笑意:“看来你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叶纯转身又坐进了椅子里,老神在在地冲组长挥了挥手,“你再拉把椅子过来给孕妇坐吧,叙旧一般时间都长,老让人家站着也不好。”
许思明谦让地探手对那女人道:“貂蝉你先坐先坐,我正好站着消消食。”
叶纯闻言忍不住闷笑。
“我叫李瞳,”李瞳青着脸,对着许思明挤出一个客套的微笑,“坐就不必了,反正我们也不熟,叙旧也免了。”
“那行,不叙旧我可就走了。”叶纯兀自起身穿着外套,冷不丁却听李瞳意有所指地问了句:“你现在还跟甘哲住对门?”
叶纯手一顿,抬头道:“是啊,怎么?”
“不怎么。”李瞳风情万种地笑出了一股子胜利的味道,她垂眸爱怜地抚着小腹,“我们马上就要成邻居了呀,甘哲说,周末接我去他家见父母订婚期。也是啊,再不结婚呀,婚纱都遮不住肚子啦。你说是不是?”
叶纯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沉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李瞳嘴角抿出迷人的弧度,眼角眉梢却带了嘲弄,仰视着她,讽刺地道,“你暗恋了他那么久,他到底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