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听说爱情回来过(2)

章远收回钥匙，“这边还有小户型，估计很多房主会有出租的打算。我还要回公司，咱们一起下楼吧。”

夫妻对视。妻子忙不迭地说：“嫌货才是买货人。我们不过是说说，可并没有压价啊。”

丈夫也说，“就是，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再说吧。”章远蹙眉，“我真的赶时间，改天再说。”

记忆中的盛夏，她说：“总不能因为我的名字，就只叫我来给你们算命吧？”孩子气的嗓音已经略微沙哑，却依然兴致高昂转向他，“来，看章远花落谁家。”

还坏笑着问：“不会是看破红尘立地成佛了吧？”

“这辈子又不是一副纸牌能决定的。”在多年前的慢火车上，章远笑着拂乱一桌扑克，“如果我认准的，管它天涯窝边，通通移植到窝里。”

算算何洛不日即将离开，章远捉起电话。

何家刚从冰雪大世界回来，何妈沏了热茶给大家暖手。何爸来了兴致，非要冯萧陪他下象棋，三局中竟然输了两局，第四局分外仔细，拈着棋子迟迟不决。

何洛笑：“爸，我和你们都下过，冯萧的棋力比你好很多，第一局输掉，多半也是紧张。”

“女生外向。”何妈扯扯女儿，小声道，“给你爸留点面子啊。”

冯萧说：“何洛的棋下得也不错，经常和我打赌，谁输了谁洗碗。”

“那一定多数是她洗。”何妈笑，“我知道洛洛，让她作饭可以，最厌烦洗碗了。”

冯萧笑着看何洛，“可别说我告状。有时她连输两盘，就找借口，说，诶，天色这么晚，我要走啦，然后拎包就跑，剩下一堆碗筷。”

何洛“哼”一声，“还说，第二天我再去找你，家里还是一摞子碗筷！”

“那不是你头天积攒的？”冯萧揶揄，“跑掉就能赖帐？”

一室茶香，其乐融融。

何妈去接电话，转身喊女儿来听。在她踢提踏踏的脚步行近之前，一家人的说笑先钻入耳朵。

“是我。”章远握紧听筒，“什么时候回北京？”

“过两天。”

“能不能抽空吃顿饭？”

“恐怕不成。头天到，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回美国。”

“这么紧？那出来一下吧，一两个小时。”

“有什么事，可以现在说。他家里可能也有安排，我走不开。”

“也没什么事，想问问你这些年的情况。”

“一切都好，真的。”何洛绞着电话线，“还有事吗？”

“没……”

“那我挂了。”

没有事情，就不要打电话过来，不要关心或探听我的近况。何洛心中委屈，当我快乐的和别人在一起，努力学会遗忘的时候，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没有你，我也活的很好。

刚转身，再次铃声大作。液晶屏幕上清楚地显示，还是刚才的号码。何洛在长长短短的铃声中迟疑着，终于伸手接起来。

“我就一句话。”章远急促地说。

“恩，那你说吧。”

“我……”

“……”

“你还记不记得，我原来写信，总会在信封上打一个叉？”章远微笑。

“好象是吧。你说太薄了，怕被当作空信封扔掉。”

“那你一定记得，当时你说，以为是一首英文老歌。”

Sealedwithakiss。

我怎么能忘，那些羞涩的甜蜜的彼此拨动心弦的记忆，都成了不愿触碰的陈旧伤疤。何洛平复心绪，“小时侯开玩笑的话，哪记得那么多？”

“其实我当初想到的第一首，就是你说的那首，可我没有讲，因为逗着你，看你又恼又急的样子，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