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丫头走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将附近都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她和那个神秘男子的身影,他垂头丧气地骑着马立在路口边,任由雨水打湿了衣衫打湿了头发。
“木鱼丫头……”
“你就这样走了吗?”他长叹一口气,心如刀割。
他却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萧暮灵都看在眼里,是她不想再见他,所以才躲了起来不让他找到。在她的心里,这个傻师兄平日里都是糊里糊涂的,在他不要命闯到火海里找自己时,她就知道他的真心,可是……他们之间毕竟横着一个青梅竹马,她不想横刀夺爱,也不想他做一个无情的负心之人,这不是她喜欢的傻师兄。
可她……分明也舍不得他……
萧暮灵几度抹着眼泪。
纪梁看在眼里,也有几分不忍,便劝道:“小灵儿,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要早些说清楚才好,我可以在这里等你。”
萧暮灵摇摇头,强迫自己去释然:“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还是不要再见了!”
纪梁拍了拍她的肩,无奈道:“你想清楚了就好。”
萧暮灵擦了擦眼泪,转头看向他:“我们走吧……”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想要跟他见面,那方才所有的狠心还有什么意义。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可她脑袋还很清醒。
终于,两人在暗处悄悄离开。
叶望潇当然没有发觉什么,他冒着雨骑马回到了扬州城,失魂落魄地由着青砚给他换了衣裳,刚要喝下人送来的姜汤驱寒时,驿馆来了两位贵客——颍川王和王妃。
陆大人和冯大人的案子将近结案,凶手也已经伏诛,知府大人的乌纱帽保住了,颍川王夫妇俩来的时候,眉宇间也没有那样沉重了,他本以为颍川王夫妇俩是来向他父王道谢的,没想到,茶水还未上,颍川王妃就有些坐不住了,她道:“萧妹妹来向我们辞行了。”
叶望潇垂头丧气道:“我知道,她和别人走了。”
颍川王妃与萧暮灵还算交好,想到萧暮灵临行前说的一些话,她有些不解道:“三叔,你和萧妹妹如果有误会,可一定要说清楚,你不知道她临行时的样子,可能都哭了几回了。”
叶望潇眼眶也有些热,他颓然道:“是我对不起她。”
颍川王听不下去了,他投来一个抱怨的目光,想着这里也没有旁人,才道:“萧姑娘是个不错的小姑娘,三叔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你先前还跟我说要带她回京城,怎么能又去招惹别人,也不怪人家小姑娘伤心,你这……”也太不像话了。
叶望潇错愕道:“苍天可鉴啊,我哪里去招惹旁人了?”
颍川王妃也替萧暮灵不平:“萧妹妹都说了,让你别做那种薄情寡义之人,让你好好对你的青梅竹马……”她还没说完,叶望潇豁然起身道:“我哪里有什么青梅竹马?我长这么大,有过什么女人……”说完,他不大好意思地瞧了眼颍川王妃,尴尬道:“我的意思是,我长这么大,除了她,我都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心,禹林知道的!”
颍川王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叶望潇大呼冤枉,他一下就将心里的苦水都倒了出来:“我以为这段时间她对我冷冰冰的,想要跟我撇清干系,是因为她心里有人了,不然她怎么跟着那个少侠跑了呢!”
颍川王妃道:“那个少侠是她的师兄呀!”
她的师兄?叶望潇懵了,他似乎想起来,萧暮灵的确跟他说过,她有个师兄还有个小师弟,那什么……这个少侠是她师兄!哎唷,误会大了。
颍川王也头疼道:“我就说了,你们之间有误会,你瞧你,根本就不信任她。”
叶望潇赶紧抽了自己一巴掌,骂着自己糊涂,要不是碍于旁人在,他几乎都要捶胸顿足了,一边懊恼着:“好好好,这都是我的错,可她说我去招惹旁人,真是冤死我了!”
“你跟她说什么让她误会了?”颍川王夫妇俩异口同声问。
“我没说什么呀?甚至,我都那么委婉地表达了心意……”叶望潇说到这里的时候,将那天逛花楼时与她说的那些话全都回忆了一遍,激动地一拍脑门,“我的天,她该不会是因为这句话而误会了吧!啊啊啊,难怪从那天之后,她就阴阳怪气的。”
“你说了什么?”颍川王很好奇。
“那天我跟她去风月巷查案,有人勾搭我,我说我为我喜欢的姑娘守身如玉,可没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叶望潇哭笑不得,“我喜欢的姑娘不就是她吗?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唉哟,她怎么会想到我有个青梅竹马的?我真是太高估她的脑子了!”
“……”颍川王有些好笑。
“我不早说了,有时候说得直接一些,或者做的直接一些她就懂了。”
“……”叶望潇想到自己想去偷亲她,结果被她发现,差点把自己的胳膊给卸下来的事情就满肚子苦水,“木鱼丫头可不是普通姑娘,你说的那几招对她根本不管用。”
“……”颍川王是当我没说的表情。
“那你……不去追吗?”颍川王妃都替他急,“她前脚走,我们后脚就来了。”
“我我我,我马上去追!”叶望潇一下子火急火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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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砚青砚,快给我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