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军!”
城门守将咽了口唾沫,擦了把脸上的血污道:“只有三百人的样子,却正如溃败回来的士卒所说,人人刀枪不入,宛如鬼神一般!”
此言一出,韩馥等人尽皆一怔。
“只有三百人?”
沮授面色微变,终于反应过来:“若是只有这点人,混在溃军之中,无声无息的纵穿五郡,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此人用兵,竟如此奇诡?!”
他猛地起身,来到城门守将面前:“但即便这三百人,超出所有人意料的千里奔袭邺城,如何就能杀进城来?!”
“我不是再三叮嘱,所有溃败回来的士卒,都要验明身份、以防有人混入其中,并且先在城外控制起来、不让他们进城的吗?!”
在韩馥麾下,虽说沮授这个别驾,并不算受到重用,但他的才识和谋略,却是人人皆知的。
是以此刻,见沮公与都如此凝重。
州牧府众人无不心神咯噔一跳,抑制不住的有些慌了。
韩馥也不例外。
饶是如此,他们也和沮授一样,完全想不明白——
区区三百人,怎么就敢攻邺城?
作为冀州治所,邺城城高墙厚、兵精粮足,就算之前潘凤带走了三千兵马,此刻也还剩下五千守城兵卒,都是韩馥麾下最精锐的亲兵!
按照他们的认知,就算有数万大军来攻打,邺城守个一年半载,绝对不成问题!
足够周边各郡的兵马,赶来支援了!
怎么就……如此轻易的丢了城门呢?!
“是军司马张郃!”
城门守将面对沮授的目光,不由自主有些紧张:“我等按照别驾的吩咐,所有溃兵都在城外兵营看管起来,然而军司马张郃身受重伤,被几十个亲兵拼死救回,眼看就要不治身亡……”
说到此处,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沮授一眼:“当时,末将请示过别驾,方才放其进城、接受治疗,而他的那些亲兵,很多守城兵卒都认识……”
“谁想到他重伤根本就是伪装,入夜后带着五十亲兵,忽然杀到城门,里应外合之下,这才打开城门,引贼军杀入城中!”
沮授直接懵了。
“张儁乂……叛变了?”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张郃乃忠勇耿正之人,绝无可能投降贼寇,更何况他家眷尽在城中,怎可能附逆从贼?!”
张郃之事,他当然知晓。
他正打算议事完毕之后,前去看看张郃的伤势的。
事实上,沮授与张郃并无私交,不过是见张郃忠勇,又有大将之才,这才在韩馥面前屡次推荐。
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