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杏林将银针插遍戴贤语全身，试图唤醒他的时候，戴贤语的意识却是已经沉入了石锤空间之中。

确切地说，是石锤空间的第二层。

原本走着走着，意识突然被吸入到石锤空间的戴贤语还有些莫名，结果发现眼前不远处多出了一个椭圆形的传送光门，散发着银色光辉的光门之上，还飘动着一条横幅：

“恭喜你，符文科技的受益人已经达到了一万人！请进入第二层！”

一万人？村外的灾民顶多也就一千吧？

得知自己是触发了奖励关卡之后，戴贤语松了口气，他本来以为是青色石锤出了什么问题，至于这个受益人数究竟是怎么算出来的，横幅上显然是不会进行说明的。

算了，还是先到第二层看看吧。

觉得这应该是好事的戴贤语，也就不再纠结，径直向着传送光门飞去。

嗖，啪，咵嚓！

传送过程完全没有任何音效，这让戴贤语有些失望，自己给自己配着音，定睛打量着二层的一切：

和一层相比，二层的空间尺度要小很多，大概也就一个标准运动场的大小，和一层一样由不知源于何处的光源照亮，整个二层空空荡荡，唯有二层的正中漂浮着红绿蓝三团色彩各异的光球。

意识形态的戴贤语小心翼翼地飘到近前，发现三团光球里分别包裹着一颗正在跳动，布满血管的活体心脏；一瓶散发着荧荧绿光，表面刻画着冰蛙图案的药剂；一枚不停转动，瞳孔里飘过各种符号的眼球，三道金色的横幅飘在光球的上方：

近乎无敌的力量。

近乎永恒的生命。

近乎全知的学识。

嗯？精彩三选一？

面对诱惑，戴贤语并不觉得石锤空间会把这三个光球都给他，这仨加一块再把他放出去，那不就是四个字：

为所欲为！

开挂也要遵守基本规则，不能破坏游戏平衡嘛~

本着公平公正的态度，戴贤语开始分析应该拿什么。

首先近乎永恒的生命肯定是不能选的：

太暴力了！这等宝物，唯有那位大人有资格享用！

跳过那瓶药剂，剩下一颗心脏和一枚眼球，戴贤语稍作犹豫，就选择了眼球。

至于为什么？

知识就是力量啊朋友！知识=力量，而空有力量=铁憨憨，所以肯定选知识啊！

伸手抓向了眼球的同时，另两件物品和光影特效便都消失了，将一枚滑溜溜的眼球抓在手里的体验，并不是很好，戴贤语看着掌心里的这颗瞳孔里像弹幕一样，不停飘过各种符号的眼球犯了难：

这玩意要怎么用呢，Cosplay夏侯惇给吃了？

嗯，有点下不去嘴...

托着眼球送到嘴边的戴贤语迟疑了，然后就感觉到这枚眼球开始跳动，原本无力垂下的视神经须分蘖舞动了起来，然后猝然伸长，那枚眼球跳到了戴贤语的右眼上开始融合，感觉自己的右眼像是被人浇了一勺辣椒油和清凉油的混合物的戴贤语，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钛合金右眼惨叫了一声。

“醒了醒了！少爷醒了！”

伴随着周围人的欢呼声，程杏林自得地捋着胡子，心说自己这一手银针渡厄术终究还是没有撂下，另一手按住了戴贤语让他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