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未习墨子剑法的人来说,要练这三式,可能三年都没有成果,但对李翎来说,三个时辰已足可使他脱胎换骨,得益不浅。
李翎一点劳累的感觉也没有,心中大奇。
墨翟那种奇异的呼吸方法,必是与人体神秘的潜力有关,假若自己日后能依他的打坐法练习养气的方法,可能效用更为神奇。
匆匆梳洗更衣后,他到厅堂去见乌卓等三人。
滕翼惊异地看着他,道:“李兄神采飞扬,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是否有什么喜庆之事。”
乌卓也道:“孙姑爷眼神比前更锐利了,真使人惊叹!”
李翎心中暗喜,岔开话题,道:“眼下有多少人手可动用?”
乌卓道:“我们人手充足,调动六百人也没有问题。可是如此一来,却暴露出我们手上的实力,长远来说是有害无利。”
李翎信心澎湃的道:“不若就我们四个人,再加上你精选出来的十名好手,去闯他一闯!”
滕翼、荆俊和乌卓同时愕然,这样岂非强弱悬殊么?
李翎道:“若是僵持交锋,我们自是有败无胜,但现在我们的目的只是要安全抵达郭府,便是两回事了。”
荆俊笑道:“若只是我一个人,定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到郭府去。”
乌卓忽地兴奋起来,道:“与孙姑爷并肩作战,实是最痛快的事,来!我们研究一下。”
他由怀中掏出一幅帛画,赫然是邯郸城纵横交错的街道图。
乌卓指着城内一个小丘,道:“郭府就在这山丘之上,正式的道路只有两条,分别通到郭府的前后宅,其他不是乱石就是密林。”
滕翼道:“只要来到山丘处,凭着乱石密林的掩护,就不用怕他们的弩箭等远距离攻击的武器,亦不怕他们人多势众了。”
乌卓道:“问题是,他们必会派人监视着我们,那他们便可以在长近一里的路途上,在任何一个地点截杀我们了。”
李翎苦思顷刻,道:“我们可以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方法……噢!”
看到他们愕然望着自己,他才想起,暗度陈仓的故事发生在楚汉相争之时,他们自然从未听过。
李翎忙改口道:“乌卓,你可以同时派出三辆马车,分向三个不同的方向出发。那些墨者自然要追每一辆马车,到发现车内无人时,已被分散了实力。而那时我们才出发,让他们方寸大乱,应接不暇。”
三人一听,都觉此计可行。
荆俊道:“我们可利用挂钩攀索,越过民居,跟着我们的人,一定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越说越兴高采烈,就像已打赢了这场仗般。
最后李翎道:“若我是严平,必把人手留在郭府所在的山丘脚下,那时我们便可以借密林和他们打一场硬仗了。”
滕翼神情一动,道:“不若由我和荆俊先溜到那里去,预早布下陷阱,那就更有把握了。”
荆俊最爱闹事,跳了起来,道:“事不宜迟,趁离宴会还有两个时辰,我们立即带齐家伙,赶去布置。”
乌卓站起来,兴奋的道:“你要什么东西,我都能供应给你。”
在三人离去后,李翎回到寝室内,取出装备和装满飞针的束腰,扎好在身上,赶去与乌卓会合,途中遇上了脸现喜色的陶方。
陶方一把扯着他,道:“我们真幸运,查到了一个身份神秘的人,刚在今天见过赵穆,听他口音应是楚人无异。”
李翎喜道:“拿着他没有?”
陶方道:“他仍在城内,动手拿他说不定会打草惊蛇。根据探子的调查,他那旅舍的房子只订到明早。
只要他踏出邯郸城,我们便把他生擒活捉,囚在我们的牧场处,我才不信,他的口硬得过我们的刑具。”
李翎一把搂着陶方的肩头,往外走去,哈哈笑道:“若给我们拿着奸鬼赵穆的阴谋证据,便要他好看。”
这时,两人来到正门后的大广场上,乌卓早预备了三辆马车,恭候着他的指示。
陶方奇道:“你一个人,为何要三辆马车呢?”
李翎笑道:“三辆马车都不是我坐的,而是赠给严平那短命的家伙!”大笑声中,放开陶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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