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因为,人有着不同的本质,懂得进步和发展,使他们凌驾于禽兽之上。”
李翎这番不算高明的理论,在二十一世纪可说人尽皆知,但对这时代的人来说,却是非常新颖,使得纪嫣然等人立时对他刮目相看。
嚣魏牟显然未想过这问题,怒道:“有什么不同,人脑兽脑我全看过,还不是骨壳和肉酱!”
李翎哈哈一笑道:“你正说出了人和禽兽的最大分别,禽兽会研究它们的脑和人的脑有什么分别么?”
嚣魏牟一时语塞,两眼凶光乱闪,恨不得活生生地撕裂李翎。
邹衍虽不同意嚣魏牟的人应学禽兽般放纵的理论,但一来大家同是齐人,他亦想在纪嫣然面前让李翎受窘。
于是他从蛋里挑骨头道:“李兄刚才说人和禽兽的不同,是因为我们可站立起来,那猩猩和猿猴都可以站着走路,又该作何解释呢?”
李翎呆了一呆,暗忖自己总不能向他们解释什么是进化论。
幸好他脑际灵光一闪,道:“分别仍是脑子的结构。”
然后,他摸着前额道:“猩猿都没有我们这前额,所以它们的注意只能集中到眼前这一刻,不会想到明天。但我们人类却可安排和筹划明天的事,甚或一年后或十年后的事。”
事实上,李翎的思路说辞已颇为凌乱,但众人都知道,猩猩确是没有前额的,所以都觉得他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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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嫣然鼓掌娇笑道:“真是精彩,我这里已很久没有这么有趣的辩战了。”
她的目光飘往李翎,甜笑道:“这位先生,恕嫣然还未知道阁下是谁呢!”
李翎呆了一呆,心中叫苦,自己一时忍不住,胡诌一番,千万不要教她看上了自己才好。
见纪嫣然问起李翎的来历,信陵君急忙道:“这位是来自赵国的首席剑手李翎,嫣然你记着了。”
纪嫣然含笑看了李翎一眼,眼光回到韩非身上。
李翎虽松了一口气,知道她仍未“看上”自己,但又禁不住大大失望,似感到被伤害了,矛盾至极。
谭邦凑近李翎,低声道:“这是纪嫣然的规矩,只能由她询问名字身份。老夫来了这里不下二十次,她仍未问过我是谁呢!李翎你已使她留有印象的了。”
李翎涌起男性的尊严,暗忖横竖自己不可追求她,何须看她的脸色做人?
只见她独对韩非谈笑,其他人只能在旁干瞪着眼看,他无名火起,当然也混有点被冷落了的嫉妒和醋意,长身而起。
信陵君一呆,道:“李翎!你要干什么?”
纪嫣然亦转过头来望向他,俏目异采一闪,显是此刻才发觉到他完美的体格和威武的风采。
李翎故作潇洒,哈哈一笑道:“纪小姐确是丽质天生,李某有幸拜识,告辞了!”
纪嫣然微一愕然,然后像看穿了他心意般,浅笑道:“李先生还会在大梁留多少天呢?”
李翎见她毫无留客之意,心中气苦,亦感大失面子,表面却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淡淡道:“怕还有好几天吧!”
信陵君等人亦无奈站了起来,陪他一道离去。
回信陵府途中,在马车内,信陵君怨道:“李翎,你也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好机缘!纪嫣然难得有这么多的笑容,说不定会弹琴唱歌娱宾呢!唉!”
言下大为惋惜,可知纪嫣然的歌声琴艺是多么卓异。
而李翎想的却是离开时,嚣魏牟盯着他的恶毒眼神。
这家伙并非有勇无谋之辈,手下能人又多,自己的处境确是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