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日子重新归于平静,但是在经历了前段时间的那么多事之后,这种平静却反而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自从上次调价格后,寿衣店里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往往两三天也做不成一笔生意,问的人倒也不少不过大多都被价格吓退了,渐渐地寿衣店也成了许多人嘴里的黑店。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只能报以苦笑,却也没有辩解,现在这个社会传统守旧的人少了,识货的人也越来越少,好在有之前的老底我倒也不不至于靠卖纸扎过活,也就无所谓了。
这天晚上,我照常开了店门,虽然不缺钱但是开店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更何况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没有生意,我无聊的随意扎些玩意,手艺这东西也讲究日积月累,否则手生了到用的时候也就不灵光了,不过为了节省材料我却是扎了拆,拆了再扎,如果做出了精品正好替换店里的那些,那可是我的门面。
突然,一股阴风吹了进来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一抬头却发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看起来蛮和善中年人,身形微胖,稍显富态,应该是个生意人。
“大师!”
那人站在门外,见我看来,稍显拘谨恭敬的叫道。
“老板来了,进来看看都需要点什么?”
还以为来生意了,我走了过去熟络的招待道。
然而那人却没有进来,依旧站在门外,看起来有些局促。
走近之后,我也意识到不对了,那人虽然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但是身上却没有半分生气,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死人!或者说鬼。
“进来吧!”
我的热情一下子消退了,招呼了一声,自顾自的回去了。
时至今日,我可不会再随随便便就被一个鬼吓住,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地府的公务员了,更何况看那鬼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主。
见状,那鬼战战兢兢的跟了进来,站在我的身旁,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
我问他找我有什么事,我知道鬼找上门一定是麻烦,虽然让他进来了,不过我可没帮忙的意思,麻烦不说,也没什么好处,难不成向他索要一堆冥币啊,那玩意我又不能用!
那鬼却不知道我的想法,小心翼翼的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男人叫何宽,无父无母,自小在一家孤儿院长大,长大离开孤儿院之后,仗着几分胆气和运气做起了小买卖,虽然算不上富豪也算小有资产,赚钱后何宽却没有成家依旧一个人厮混着,直到几天前死于一场车祸。
听到这里我还以为何宽的死有什么蹊跷,他想让我帮他报仇呢,正考虑怎么拒绝的时候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有些意外。
何宽说对于生前的事他已经差不多都放下了,但是死后他大彻大悟突然想起了孤儿院对他的养育之恩,这么多年他竟然一次也没有回去过,出于愧疚何宽准备把自己的生前的钱捐给孤儿院,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我是华北地区的阴阳代理人,所以来找我帮忙。
据何宽说那张卡藏得地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可以告诉我密码,然后由我来操作。那笔钱一共三十万,他准备把其中的二十万捐给孤儿院,剩余的十万算我的酬劳。
感受着何宽殷切的目光,最终我也没有拒绝,看着他最终解脱般的离开,我的心情有些莫名。
我实在没有想到在我成为阴阳代理之后还能碰上这种事,不过虽然答应了帮何宽,但是我还是决定明天先找王鹏打听一下再做决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谨小慎微已经成为了我的性格。
因为遇到何宽的事,我也无心继续开店,索性直接关了门。
第二天,我根据何宽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家,在壁画的夹缝里找到了那张银行卡。他没有骗我,卡上确实有三十万块钱,密码也没问题,我随时可以取出来。
晚上,我约了王鹏在一家餐馆吃饭,为了清净我特意要了一间包厢。
王鹏是带着女儿一块来的,那丫头很乖,可能是因为我上次救过她对我也蛮亲近。这段时间过来,我和王鹏的关系早已经不是只有爷爷在世的那点香火情,边吃边寒暄,气氛倒颇为融洽,不过因为他带女儿来的缘故,我们并没有喝酒。
期间,王鹏告诉我他把那张卡还给了陈少游,我还以为他还对陈少游有意见正准备劝几句,却没想到他否认了,只是说他不应该要那笔钱,这让我对他有了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