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以为家里起火了,赶紧跑进去看是什么情况,都准备好打火警了,没想到进去一看竟然是特么是李叔放的火!
他把我店里的所有扎纸都一把火烧了,我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师傅你干啥?”
“看着这些垃圾我心里烦得慌,替你烧了。”李叔说的很淡定,什么叫替我烧的,这也是我认认真真扎出来的好吧,烧了多可惜。
不过跟着他学了点东西以后,再去看店里这些纸扎多多少少有些别扭,算了,佛系一点,烧了就烧了吧,大不了再重新扎,这些东西现在看起来也不是很满意,就这样吧。
就是搞得院子里乌烟瘴气的,要是火势再大一点估计把房子都给烧了。
这种东西还不能拿到外面烧,纸扎这种东西除非是在丧事上可以烧。
其实要想毁坏,是得用拆而不能烧,不过李叔说我扎的这些都是死的,烧了也没事,拆还麻烦。
行吧,店里的东西被他拿在院子里烧的差不多,我用铲斗把残余的渣收拾到街边的垃圾桶里。
店里空荡荡的,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
“你这么晚出去干啥了?”李叔问我。
我把兜里的报纸掏出来给他看,他说:“给我看这个干啥?”
“看重点,你看这个图。”我在他身边指着一团红色,“这不就是红纸童吗?”
李叔仔细看着图,根据他的经验辨认这个应该不难,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
“应该是没错了。”李叔说应该是。
那就证明我还是有点眼力劲的:“我出去问了一下一个朋友案发地点在哪,明天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去现场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发现。”
李叔点了点头,说也可以,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按照昨天王鹏给我的地址带着李叔来到案发现场。
门被锁着,不知道应该怎么打开。
李叔问我带着钥匙扣没,让把钥匙扣给他。
给了之后我才突然意识到,卧槽他竟然是要用来撬锁。
看着他娴熟的手法,我觉得他在外逃亡的时候应该没少干这事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在李叔一阵捣鼓之下,他往下拧了一下门把手,竟然还真的打开了。
不得不说李叔这个人有点东西。
进去以后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室内一片狼藉,地上还真的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家具也是被损坏的不成样子,应该是之前那个男人动手打老婆的时候他老婆躲开了他的攻击,所以这些家具才会这样的吧。
地上也是乱七八糟的一片,而地上赫然有着一个被拆成两半的红纸童,看到这个东西以后,我心里一阵恐慌,他正心不在焉抽烟,并没有意识到红纸童,我拍了拍他的背部,指着地上的红纸童让他看。
看到红纸童以后,李叔靠近蹲下来以后,拿在手里仔细观摩,我也在旁边看着。
这红纸童很眼熟,看到头部的两个小丸子以后,我感觉到一丝熟悉感。
这个红纸童,是我扎出来的!
从报纸上的图片来看,的确是红纸童,而我们这个小县城里应该没人会扎红纸童吧?本来心里还有着一点嫌疑,以为是原本自己扎出来但是被人偷走的那个,没想到还真是!
红纸童并没有被烧,而是被大力的摔在地上,用脚踩的不成样子,身体的框架已经粉碎。
这是怎么说?
“可能是想烧来着,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没烧成,你看。”李叔拿着一条腿给我看,底部的确有些发黑,应该就是打火机从这个部位点燃的,但是并没有烧成,好像很快便被人熄灭了一样。
我跟李叔说这个就是我上次扎的那个红纸童,这头上的两个小丸子是我亲手做的,忘不了。
“既然是已经被拆掉了,那就没事儿吧?”我问。
“要是没被拆,你可能就要出事,不过已经成这个样子了,绝对没事儿。”李叔说我扎那些马挺死的,这个红纸童倒是扎出来了灵魂。
当时人家给了我好几千呢,肯定得下功夫给人家做好不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