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说完,黑纸童跪在他面前,算是彻底信服,这两把刀让他感到害怕,尤其是李叔的那把弯刀,我拿过,感觉十分沉重,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料。
使用起来也极其难,一不留神可能还会伤到自己,而刚刚李叔玩弄的那几下,没有足够的自信,绝对不敢那样比划。
“原来您是真大师,怪我有眼不识泰山。”这话从黑纸童嘴里说出来有些不可思议,之前我就没想过这一幕,脑子尽是一些打斗的场面。
李叔的那把刀证明了他的身份,在亮出来的时候黑纸童就已经有些害怕了。
他的刀到底有什么神秘之处,能让一个阴物这么害怕,我心里十分好奇,我这把刀和他的弯刀到底有什么不同?
在黑纸童同意以后,李叔便让他等消息,因为需要陈少游也在场他的仪式才能正常进行,所以说得等陈少游出院。
我们离开了地下室以后,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李叔从柜子里翻出一瓶酒,本来用起盖器才能打开的瓶盖,被他徒手直接拔开,咕隆的喝了一大口,喝完还撕拉一声响,问我喝不喝。
我摆了摆手,说不了不了。
本来就不喜欢洋酒,他还这么鼓动就着瓶口喝了一口,真是秀的我头皮发麻。
陈少游不在,他这种行为,难道不叫偷?
去局里的时候那张银行卡也拿回来了,我们现在有钱,一瓶酒还是买得起的,干嘛这样,被陈少游知道了就算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会埋怨一通的吧。
“我光明真大拿的,怎么能叫偷呢?注意你的用词。”李叔狡辩。
“这还不叫偷?”
李叔从口袋里摸出别墅的钥匙,说:“我现在有别墅的钥匙,有钥匙,就证明我暂时是这个别墅的主人,主人拿一瓶酒喝,不是很正常?”
这歪理说的,怎么能这么算,那拿着钥匙岂不是还能把房子卖了?
本来还想争一争,不过被李叔强行拉着出去,让我给陈少游打个电话说让他出院了通知我们一声,然后便坐着大巴车回了家。
不是宾馆,而是我的那个寿衣店。
寿衣店的前门后门都被打开过,还被贴了封条,现在我们可是良民,直接把这条给撕下来卷成一团扔在一边。
店里和屋子里也有明显被翻过的痕迹,应该是有制服查到了我的现居住地址,所以来找有没有什么线索啥的,估计当时还派人在我家蹲了点。
躺在床上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是觉得自己的床特别舒服,特别软,躺在上面很踏实。
“这事儿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你可以现在就开始考虑以后干不干这行了。”李叔手里拿着一包牡丹,我看到以后瞬间坐了起来,这可是我藏起来的烟,他从哪找到的。
这边一般是抽红旗渠,牡丹是我压箱底货,那一条我拆都没拆,还是处女,那层膜就这么被他给捅破了?
“只能说你藏的地方不行,我老爹的私房钱我都能找到,你这算什么。”他给自己点上,你那木匣子藏好一点,他用脚提了提我的床板,“藏在这里面可不行。”
到家我第一时间就把那匣子藏起来了,他当时在厕所里,按理说李叔不会知道我藏在了哪里,这他都知道?
算了,我现在有钱,我仔细想了想一条烟也不算什么,而且这钱出力李叔是大头,一包烟而已,那条给他都没问题。
我再换个地方藏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没人来偷。
继续躺在穿上,从兜里拿出这张蓝色的工行卡,反复的看着正反面。
二十万,之前我想都不敢想的一个数字。
我是买套房剩下的当老婆本,还是继续当一个扎纸匠?
“你自己考虑吧,反正解决完黑纸童的事儿我就去旅游了,到时候再给我二百块钱就够。”一支烟很快被他抽完,踩在脚下熄灭了火,“反正我会的都交给你了,不管你怎么选我都不会留下来帮你。”
“你要是犹豫不决,我就给你点明好了,继续干扎纸匠,你赚不只是这二十万,翻个十倍二十倍不是问题,但是高利益总有风险,有没有命花你赚来的钱就看你的本事了。”李叔给我直接点明好坏,“要是想安稳的过日子,就把这店买了,买套房,然后找个媳妇,再做点小生意够你们开支了,不用每天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这样来看,前者是富贵险中求,要是没有闯荡的心,那后者再合适不过了。
我说我一时半会决定不了,让我好好想想。
“那行,你想吧,我出门有点事儿,一会回来。”他说完便又点上一支烟出门。
以前我没得选,只能开个寿衣店维持生计,现在两条路摆在我面前,还真不知道走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