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脸此时沉默了,不过在陈少游的威严之下他还是说出了实话:“军爷不让说。”
他说的军爷,就是陈军。
“为什么不告诉我?”陈少游有些气愤,“你差点害死了两位大师知道吗?”
“军爷说怕影响您休息恢复,就让陈家人一概不提起这件事情,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麻子脸说,“可是报告上说指纹刀痕DNA都完全吻合,军爷还给我看了那张报告。”
陈少游骂他:“糊涂!”
其实也不怪麻子脸,他并不知道真相,也是被欺骗了,刚刚见到我们那种发火的样子足够说明他对陈家的忠诚,虽然不知道他和陈少游什么关系,像是陈家的一个管家,不过单论这一点,给麻子脸满分不怕他骄傲。
“这件事情很复杂,我一时半会给你说不清楚,帮我去弄一份撤销诉讼的材料递交给法院,知道怎么做吧。”陈少游吩咐他,“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陈军那里,以后也别听信他半句话,你懂了么?”
在麻子脸点点头以后,便直接让他去做事了。
现在也很能说明问题了,陈军这波操作秀的我头皮发麻,这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他么?现在好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们都不用调查就知道陈军在想什么。
我们坏了他的好事,把老爷子安稳的埋葬,而他安排的那些个抬棺人也被我们忽悠,心里有些气不过,所以才想着让我们赶尽杀绝。
我们到底有没有捅陈少游刀子,他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但是他就是不说出来,反而利用这件事情的表面现象当障眼法,瞒过了所有人。
要不是我和李叔越狱,估计没等陈少游知道我们的事情,他就已经凉透了。
我觉得陈军下一步打算就是要害陈少游,之前李叔也说过,是想让陈少游上吊自杀,然后名正言顺的拿他的财产。
让他自己自杀,还是上吊,那我只能把李家村的事情和这件事情联系起来,李叔说他已经有了线索在调查,应该就是指这个吧。
陈少游安排的效率还挺高,大概十几分钟吧,他就告诉我们已经是自由身了。
听到他这话,我心里舒了口气,因为身份问题我和李叔在李家村躲了好几天,虽然说他们也没有发现我们藏在李家村,但是那种心情比较难理解,就是很怕,心是虚的,走在街上生怕被蒙上头押上车什么的。
陈少游说我们已经是自由身的时候,心里莫名有一种轻松感,从此可以抬着头在别人面前走路,不像刚刚在电梯里面那样,得背对着人躲藏,当时幸亏没人发现,不然那么多人堵着我们还真不一定能冲出去。
“两位没出事真是万幸,对下属管教不妥是我的责任。”陈少游给我们赔礼道歉,“这事也是因我而起,希望两位大师不要介意,在这里给您们赔不是。”
他还想下床赔礼,但是身上又有伤,还扎着针,有点不方便,幸亏李叔把他即使按在床上,不然还真下床,要是来个九十度的鞠躬那伤口还不得再次裂开,要是再进手术室怎样,免不了会有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干爹那件事情,您看?”陈少游提起。
李叔说软的不吃只能来硬的:“但是没想到他会和你的肉体相连,我以为你供养的那个黑纸童只是为了保佑你平安长寿,现在看来是你借他的命活着,要想搞定估计比原来要棘手不少。”
他说他也有失误,没想到是借黑纸童的命,李叔说借的东西迟早要还,只有还了才能走下一步。
“至于怎么还,我再想想办法。”李叔说。
“好,那就拜托大师了。”陈少游把他家门上的钥匙给我们,他行动不便暂时下不了床,说我们要是去地下室见他干爹的话他不能去现场,所以就把钥匙给我们。
李叔说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去办。
去派出所领我们的东西,虽然衣服不值钱,但实际上就是去拿被认定为是凶器的那两把刀,我们从正门进派出所不禁还有点害怕,里面的人也多看我们一眼,在一个密封袋里把我的那把刀取出来。
李叔也拿回了他的刀,回去的路上我有些好奇,便问李叔我们这两把刀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锋利程度不谈,因为开过刃的捅人都能够很轻松的捅进去,当时为何不用他顺手的刀而朝我要呢?
“你刀上有东西,我的刀不行。”李叔朦胧的解释,具体比他的弯刀多什么东西他也没讲清楚,不过这个解释也能说得清爷爷留给我的这把刀非常特殊,就连鬼也能去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