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迟李氏定定的注视着女儿的娇妍倾城之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再握着她的小手,轻轻的揉搓着开解她:
“之前是为娘想差了,只想让你嫁于平头男子为妻,一生平安顺遂为好。
然,这、乱世朝代[说到这,因犯了忌讳,迟李氏的声音,如含在嘴里嘟嚷顿住],那些平头男子如何能保得住你?稍微有点权财的、自诩男子大丈夫的、又有几个不是势利之徒?
卖妻卖女求富贵官荣的贱男,何其多。你偏相貌又长成这般,难保最后不被易妻求荣啊!
如今你出室于皇室亲王殿下,所生子女算不得‘庶贱’之例,可谓是一条活路……宁儿呀,你就听娘一回!”
听到为妾、乱世朝代、易妻、庶贱等字眼,迟嘉宁瞪大眼瞳,恨不得再死多一回!
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势呀?别是南北朝、五代十国时期吧…迟嘉宁想是这样想,但是让她真的舍生就死,她却没这么蠢。
活着,总归比死了好!何况,原主这一家子,让她感觉到了她曾妄想的家人亲缘,她…可有些舍不得了。
“娘亲,你别再吓姐姐了!
姐,你别听娘胡说,如今你不过是在魏亲王府里养伤,且魏亲王不是没有派遣官媒来说亲么?娘亲你别总是道途听说,反而让姐姐心思更重。”
迟嘉安听到温和娇柔的娘亲,越说越过火,有好几次他都想打断娘亲的话,只是他孝道学得甚严,最后略为迟疑,弹指间、娘亲什么话都说完了。
“安儿,你懂什么!你姐现在是栖在魏亲王内院!”
“娘亲,你胡说,这里明明还是县令府,哪是魏王内院。”迟嘉安低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