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东西能令他畏惧,更何况是在京都他的地盘。
……
深陷敌营,虽然除了精神蹂。躏之外,也没受什么折磨,但风兮兮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熬到中午,实在撑不住了,趴在桌上刚眯了一小会儿,就听到有人兴冲冲来报:“姓顾的闯进来的!”
风兮兮一个战栗,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拓跋宽提着剑,很是兴奋地迎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对左右侍卫说:“看着她,要是她敢跑,哪只脚先出门,就把哪只脚给剁了。”
风兮兮:“……”
坐立不安在房内走来走去,奉命守护她的北秦护卫忠心耿耿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倾听外面的战况。
丫听就听吧,时不时来个直播:“已经过了第一道门,速度很快!”
“到地刺那里了,嗯,听到了狗咬,我们北秦的狩猎犬很凶猛,敢拼恶狼的那种。”
“铁锤与兵器撞击,罗小弟那两只铁锤加起来足有一百两十斤。”
“……”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一直喋喋不休播报的声音不见了,风兮兮觉得自己身前光亮暗了暗,她抱着膝盖坐着,一动不动。
“哭什么?”有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风兮兮缓缓抬头,看到那张想念了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的帅帅的脸就在眼前,不由得红着眼圈伸手过去,“抱抱。”
那人果然抱住她,一边揉着她的脑袋,一边问:“哭什么?”
“怕你被他们打死了,我会守寡。”想想,似乎真的很委屈。
“……你又没嫁给我,守什么寡?”
“……额,也对啊,哭早了。”
风兮兮擦擦眼睛,去打量他。见他今天穿了一身单薄玄衣,大概是为了打斗时方便。
她在这里都能感觉到战况的激烈,此时看他神情,却依旧是淡漠平静的,只不过脸色略有些苍白,应该还是受了些伤。
她去拉他的手,却不料他竟是不动声色躲了过去,用左手拍拍她脑袋,“走吧。”
风兮兮目光落在他右手衣袖上,袖口的玄色,有种沉重的凝涩感,像是浸了血。
一时间她胸口蓦然钝痛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袖口,直到下巴被人抬起来,“发什么呆!”
“右相既然来了,不如喝杯酒再回去,否则岂不显得本王待客无道?”拓跋宽迈步进来,灰蓝色眼眸亮得惊人,嘴角笑容带着融不开的嗜血杀气。
“大王今日出城,不便叨扰,就此告辞。”
“也不急在这一时,右相莫非是觉得我这里没有好酒?”
风兮兮蓦然爆发起来,瞪着拓跋宽吼了一句,“婆婆妈妈的烦不烦!说了不喝的!走!”说着拉起顾尧之左手就要走。
“就算不喝,要走也没这么容易的。”灰蓝眼眸青年被她一吼,倒是冷静下来。似笑非笑望过去。
“那你特么有话就快说!”
拓跋宽目光落在顾尧之身上,“右相大人天资绝艳,只居右相之位,太过可惜了。”
只是一句话,连风兮兮都听懂了他的意思。卧槽,这是要策反?
果然,她根本是个道具,钓来顾尧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