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溯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本来风兮兮说了,找个手脚利落的荷官好了,但是宁溯怕他们坏事,想了想,还是亲自跟她来了。
不仅如此,还找了个理由,将千金坊里的客人都赶了出去,虚门而待着这两位。
事实证明,做坏事的感觉还不赖。特别是时不时的,对面的少女会飞个俏皮的眼风过来,赞扬他干得好。
虽然她此刻的模样蠢爆了,左边脸上的胡须也有点要掉的样子,但那双眼睛灵动依旧,眨巴眨巴的,像是会说话一样。
被她三瞅两不瞅的,宁溯莫名的觉得头有点晕,脚有点软……今天来的很值得!
同样今天做坏事做得很爽的还有风兮兮的小跟班顾二。
小少年垂头数着怀里的银票,乐得合不拢嘴。
老老实实赚钱哪里有宰肥羊来的痛快呀!没料到郡主宰起肥羊来,竟是这样心狠手辣!
风兮兮晃着腿,哼着小曲一把把不要钱似的押着骰子,屡压屡中的感觉不好太爽哦!
她觉得自己梳个大背头披个长风衣都能去出演赌神了!
本来还想给娄大留点,但是这厮竟敢亵渎她的男神,杀——无赦!
娄大终于不负众望地把身上的戒指都输掉了。他红了眼,撩着袖子叫书童回家拿钱,风兮兮掂掂手中的银票,今天赶时间,就这样吧。
她对着宁溯使了个眼神,少年面容端正,将桌上的骰子一收而起,严肃道:“公子所有筹码都输光了,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赌博有害身体健康,希望公子见好就好。”
“你敢说劳资没钱?!!劳资现在就——”娄金唾沫横飞,青筋暴涨,挽起袖子要冲过去揍他。
最后在千金坊青衣侍从的同心协力之下,娄家大少终于从赌坊里被轰了出来。
眼看他脸红脖子粗头脑冒烟,风兮兮心中得意,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为你着想的队友模样。
“大哥莫急,大哥是娄家公子,全京城谁不知道你家最有钱?不值得因为这点小事发脾气。改天拿着银子把这破楼买下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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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金一听,哎……有道理。老爹那么有钱,家里金山银山的,一直愁着怎么能结交些权贵。若是这长歌楼姓娄,还怕那些自诩清贵的豪门大阀看不到自己?
他一拍风兮兮的肩头,老弟这话真是说到了他心坎里。
淡漠暮色洒满绵的楼阁群落,各处红色灯笼逐一点亮,遥遥看着,倒是别样的风景。
娄金输了一下午,心情烦躁,一出赌坊就着急着寻找净房方便。他往花丛锦簇处走了两步,忽又回头看着风兮兮,挤眉弄眼,“贤弟,要不一起来?”
风兮兮笑吟吟的,面上看不出丝毫不悦。“大哥且去,小弟在这边候着。”
待到那一抹圆滚的身影晃过花丛消失得无影无踪时,风兮兮冷着脸骂了:“作死。”
“郡主,我们下面要做什么?”顾二怀里抱着鼓胀胀的银票一脸崇拜地看着风兮兮。
风兮兮与宁溯商量那些阴谋诡计的时候小少爷没在场,因此在赌坊中完全被风兮兮的手段震撼到了。
郡主绝壁是赌神降临啊!一定要好好巴结着学个一招半式的!
风兮兮摸着下巴痞痞一笑:“他不是想把别人压到床上蹂躏么?郡主我就先让他爽一爽!”
她对着虚空中做了个手势,“原样计划,调料加三倍。”
调戏完了男神还敢调戏本郡主,小爷不弄死你。
花丛后面隐隐传来骚动之声,风兮兮坐在长廊外看着昆明湖日暮之景,心情怡然。
一炷香功夫后,白衣翩然的少女悄无声息走回她身后,“一切都妥当了。”
风兮兮扬起嘴角,招呼顾二,“走,咱们去瞅瞅。”
花墙后面是一条窄巷,就在窄巷尽头,一坨东西在夜幕中蠕动不停,还不住的发出嘶嘶的声响。
顾二吓了一跳,“那是啥?”
风兮兮从墙上摘下一盏灯笼提在手中,脸色沉静地朝着巷子里走去。慢慢靠近了,才发现,那蠕动的东西竟是一只已经扎住口的破麻袋,听到有人走近,麻袋里面传出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