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荣淡淡道:“静观其变。”
“老子快他妈被人玩死了你还要静观其变!”姬元绍猛然把酒碗摔在他脚下。
青色衣袍似是早料到他会这么做,姬元绍甫一动作,他已轻飘飘避了开去,竟是一滴酒都没沾上。
“你被人玩死了是你蠢,怎么没人玩我呢?”粟荣一点不将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姬元绍瞪着眼睛,“迟早有一天我要废了你丫的。”
粟荣微微一笑,“若真有那么一天,说明王爷已大有长进。在下倒甚是期待呢。”
“总之我不能忍!想到那个女人我就牙根痒痒,浑身痒痒!”
“那也得等身上的毒清了吧。”
“找其它大夫!”
“那也是需要时日的。”
姬元绍怒不可遏,“你说,你是不是被京城的那个人收买了?”
粟荣笑容风流,悠然道:“收买?何用收买?我一直都是陛下的人!”
“你终于承认了!!”
“我不是陛下的人,又怎么会被派来齐地做丞相呢?”眼看着姬元绍要爆发出来,粟荣微微一笑,终于开始安抚他。
“你放心,但我查清楚她的来历之后,就把人交给你处理。到时候你要奸要杀要煮要烹,随你的便。只是现在暂时先别动了。”
“滚。”姬元绍面色不郁的下逐客令。
粟荣翩然往外走,忽又回头说了句,“风姑娘说了,在为你清毒期间,你不能再亲近女人。”
“草,老子憋不住怎么办?”
粟荣温和道:“风姑娘也说了,如果你实在憋不住,那就用手撸。”
“……把!她!给!老!子!带!过!来!否则老子就用你泻火!”齐王愤怒的咆哮响彻夜空。
作为一个自诩有大才,又聪明绝顶的人,大晋朝的皇帝姬元修以前最头痛的事情莫过于:老娘难缠,弟弟太蠢。
现在又多了一条,女人的葵水。
他以前从不觉得女人的葵水是件难熬的事情,偶尔看到宫妃蹙眉娇柔的样子,还以为是博宠的手段。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单纯!
费了点力气收服姬元绍那蠢货,又费了点脑筋说服粟荣,姬元修终于能安安稳稳的躺在睡塌上了。
身下铺着柔软的锦垫,虽然不及他昔日用的,但跟昨天冰冷的石板相比已经好了太多。
他最近太累了。虽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但他一觉醒来便进入了这个女人的身体。
最初的慌乱过后,他很快冷静下来。纵然现在的他已不是皇位上的执掌者,但凭借他的聪明才智,要回去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一定是有人暗算了他,所以他贵为一国之君,才落得现在的下场。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地方蛰伏起来,一边打探京城的消息,一边躲避可能的危险。
他现在身处一个女人的躯壳之中,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被别人占据着,还是已经挂了。
无论哪种可能,都会对朝堂之上产生无法预估的影响。想到这里,他不能不忧心忡忡。
但他实在是太累了。这副女人的躯壳脆弱不堪,他不过刚刚躺下,虽有一脑子的纷杂思绪,却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后半夜,小腹中一阵绞痛将他惊醒。而后从某个隐晦的地方,涌出一股热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