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就有劳姑娘了。”粟荣面色平静的将人送至门口。
红衣少女傲慢挥手,“你知道就好。”气焰嚣张,不可一视。
倒是粟荣,丝毫不以为意,面色依旧谦和。
水榭外抱着柱子哭了半休的刘甲见状连滚带爬奔过去,“姑娘,你也为我辩白辩白,今夜之前,我从未见过你,更遑论是你的同伙。”
少女似有些惊愕,晶亮的圆眼睛扫过他,微微一笑,倒懒洋洋的真的替他开脱,“没错。”
刘甲眼睛通红像只兔子怯怯跪在粟荣面前,“大人,今夜之事与小人没有关系啊。小人第一天当值,若是被赶回去……只怕家父家母非要被我气的跳河不可。”
粟荣微一沉吟,“既如此,那就留在风姑娘身边吧。”
“额?”刘甲忘了哭。
少女似笑非笑望着粟荣,“随便。”说着,窈窈窕窕的朝水榭外面走。
粟荣淡淡看了刘甲一眼,“还不追过去?记住,可要好好的保护风姑娘。”
刘甲恍惚间觉得他的话大有深意,抬头正欲细问,满园子的冷风一吹,只剩下他一人了,陡然生出沧桑之感。人生,真是太艰难了。
姬元绍睁开眼睛,觉得身体像被撕开来又重新拼凑回去一样,疼得难忍。
烛光下坐着一个人,青色衣袍姿势端正,气韵儒雅,像杆修竹一样晃进他的眼里。齐相粟荣,在齐地是声名远播的美男子。
可惜本质是个衣冠禽兽。
姬元绍冷哼一声,“你来了。”声音破败的像床烂棉絮。
烛下的人淡淡嗯了声,继续翻开手中书卷,一点没把他放在眼里。
“人呢?”姬元绍哑着嗓子问。
“送出去好生歇着了。”
“曰你!”姬元绍一时怒起,身上伤痕随着他动作火辣辣痛起来,痛的他脑中有那么片刻都是空白的。
粟荣冷冷瞟他一眼,“你不是一直想曰我么?放马过来。”
姬元绍一时语塞,狠狠盯着他。“你给老子等着!”他挣扎着爬起来,灌了几口烈酒,又问粟荣,“那贱人什么来历?”
粟荣垂着眼睛,“不知道。”
“不知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她自己也没明说。”
“不是从京里来的么?”
“倒也未必。”
“老子不管,老子明天就要neng死她。”
“她还不能死。除非你想陪她死。”
姬元绍狐疑得打量了他几眼,“你小子莫不是看上她了?这贱人手段烈的很,只怕你降伏不了。”
粟荣一本正经点头,“自然,我一向是个聪明的人,不像有些人,总做蠢事。”
姬元绍额上的青筋又开始跳起来。粟荣在他发作之前打断了他,“你中了毒,相思入骨,目前看来,除了她,无人能解。”
姬元绍冷冷的笑,“或者是她下的呢。”
“也有可能。”
“你准备怎么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