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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反噬之困

高见没见过这种掌法,看似像佛家的伏魔掌,又威力很大。

这僧人和这梵杜那一招过去,没占到上风,屋脊上的人说道:“和尚,就是这胡人弄得你无家可归,女人不能认,妻子不能团聚,门派回不去,他就是罪魁祸首。”

僧人陡然间狂性大发,使出了一套玄功,却像是龙结界,四下里都是龙影咆哮。

梵杜那暗道不好,陡然间撤后了三尺,这时僧人的龙影玄功继续肆虐,转而一招抓向了地上了布袋子,陡然举过了头顶,呼的一声,抛向了一棵大树。这棵大树足足一人来粗,这一下如果把布袋子抛过去,砸到树上,布袋子的人定然非死不可。

高见见势不好,一时飞身出去,驾龙神功使开来,一时拦住了那撞向大树的布袋子,布袋子落到了高见手里。高见一时掂了掂,似乎真的里面装的是人。

那时,僧人咆哮道:“驾龙神功,你居然会驾龙神功,你是龙宗的人,你想杀我灭口,我杀了你。”这僧人陡然狂性爆发,龙影盘旋,招数奇快无比,宛如电闪雷鸣,轰隆隆的响起,四下里都是地动山摇,桑穆雪都捂住了耳朵,张开了嘴。梵杜那看到高见使出了驾龙神功,惊骇之余,还是暗道不好,此人看到龙宗的武功,只会更加疯狂,不会减弱。

此时,僧人陡然间咆哮向前,一招招一式式都是惊世骇俗,威力无匹。

屋脊上的人看到高见接下了布袋,登时心头愤恨:“臭小子,坏了我大事。”

那边高见却是放下了布袋子,抽出了荡魔剑,和这僧人恶斗起来。

这僧人竟然使出了龙结界,还有那龙万洲使过的禁忌武功,不禁叫高见一阵狐疑。这僧人的武功路数,所知所用的武功和龙万洲如出一辙,却又比龙万洲所知所学的要多很多。招式之精奇,力道之大,实属罕见。这僧人呼啸而下,出掌出拳都是毫无留情,四处都刮起了劲风,桑穆雪不禁替高见捏把汗。

高见却是挥舞荡魔剑,一时剑气萦绕,和这僧人全力争斗。高见在聚龙令那里学到的战法却在这僧人面前,施展的淋漓尽致。这僧人和高见打到了兴致头上,都是忘却了面前是个后生,只当他是自己的喂招对象,自然是心里思绪非转,招数越发 精纯,直扑高见身前。

这僧人使过成套的龙宗秘籍武功,而且这些多数都是龙万洲不会的。高见只好依着那聚龙令的武功,一时尽力拆解。幸好聚龙令的武功十分随心所欲,不假外物,不以形式,宛如浑然天成,妙手造就,天下第一四个字在聚龙令的身上,形容起来也毫不为过。

聚龙令曾经和高见大战了几百回合,高见险胜,却也是征服了聚龙令。

这僧人武功再高,身法再快,却也高不过聚龙令,也快不过聚龙令。高见剑气缭绕,登时四下里都弥漫着剑气,云霞蒸蔚,雾霭沉沉,碧云缭绕霞影生辉,顿时叫梵杜那和屋脊上的人都是暗自叫绝。

僧人最终是熬不住的,面对高见这把威力很大的荡魔剑,一时虚脱,坐倒在地。

高见那时停步收剑,屋脊上的眼看着僧人败了,一时哼了一声,窜下了屋脊,溜之大吉。

僧人缓了一阵,缓缓站起,一时说道:‘你是何人,竟然会用驾龙神功,是不是龙宗的人?“高见说道:”晚辈长佑帮的高见。“僧人挠挠头,说道:‘不对不对,长佑帮的人,怎么练得了驾龙神功?”高见还要说话,梵杜那说道:’这位少侠,已然是神龙附体,武功高强,你认不认输?“僧人说道:‘我认,可是这布袋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高见那时去看布袋子,里面却是个死人,这人真够狠毒,居然用死人来骗僧人,真是匪夷所思。梵杜那说道:’你看看吧,这是死人,这个人就是来扰乱你清修的,你懂不懂?“僧人合什说道:”我懂,我错了。多谢这位少侠相助我脱离苦海。”高见还礼。

僧人独自回了屋子里,独自念经,里边再次传来了诵经的声音。

这梵杜那过来施礼,说道:“施主竟然如此神功盖世,我梵杜那幸会了。对了,我需要叫施主知道,这人是那昔日龙宗的掌门龙万淳,这是龙万洲的大师兄,如今代掌门龙万忱也是排在其后。”

高见一怔,说道:“难道他是龙珺的父亲?”梵杜那点头,说道:‘正是,可是当初龙万淳自从当上了掌门,就此苦心学武,学了一身的本领,却是无法尽数贯通,最后走进了死胡同,内力开始受制,进而癫狂,时有发作。龙宗有个规矩,除了掌门,其他弟子不可随意修炼门中武学。所以,别人学禁忌武功属于偷学,而龙万淳学哪种武功都属于情理之中,无可厚非。所以就造就了龙万淳今天的困局。“

高见暗道:“龙宗的规矩有点意思,掌门可以任意修炼,而其他弟子不可偷学,长老堂专门惩治偷学的弟子,却不能约束掌门修习更多的武学,就算是出现问题,长老堂也无法约束,这龙宗的门规,看来是天下独一份。不过反过来想,这也造就了龙宗的上进性,唯有坐上了掌门,才可以修习更多的武学,否则你只能看着掌门修炼,而你却可能终生与此无缘。”

梵杜那说道:“施主来的及时,如果稍迟,一旦他把布袋子砸到树上,就算是那人早就死了,可是此时龙万淳也会误认为是自己所为,铸成大错无可挽回,进而继续的癫狂。而施主救下了他,也是奇缘一件。施主,看来你也和龙宗有缘,修过驾龙神功,这又是一桩奇缘。”

高见说道:“晚辈不过偶然遇到此事,不可不管。对了,前辈,何以您一个人在此看管龙万淳,你不怕他突然癫狂,将你杀死吗?”梵杜那说道:“其实,他也不是糊涂之人,心智早年就很超前,领悟秘籍也超乎常人。这时不过是心烦意乱,才至于突然癫狂。平素里他还是很文绉绉的,听起来宛如一个博学的学者。可是,一旦癫狂却也十分恐怖。好在他不会对我轻易出手,今天是个例外。”

高见说道:“前辈认识古傲东,也该认识端平郡主吧?”梵杜那笑道:“我知道施主迟早会问起此事。对了,我认识古傲东,还是从认识端平郡主开始的。端平郡主希望我来到中原,抑制一个癫狂僧人的疯症。我当年受过端平郡王的恩惠,故而对此不能不管,所以从安庆前来长安,阻止这僧人的癫狂继续加重。我时而为他施针,拍击他穴位,助其心脉恢复,从癫狂之症中解脱出来。可是,他心智比一般人都敏锐,所知者甚多,所学者甚精,故而他一旦癫狂,就不易治愈。”高见点头,说道:‘适才那搅乱他清修的人,故意嘶哑嗓子,多半是他的仇家。“梵杜那说道:‘此人时常在这里搅扰他清修,只不知他们有何仇怨。“高见说道:”龙宗之事,晚辈不该过问。可是我想知道,大师对于如今前辈之症候,有几成把握可以治愈?“梵杜那摆摆手,说道:”这要看他自己的配合,诵经不过是外物启发,内心的摒弃私欲,回归朴拙,才是能够化解他戾气的最佳法门。“高见点头。

梵杜那说道:“龙宗如此下去,掌门都会有遭受此种困局的风险。长老堂都无法约束,掌门自行其是,失去控制,这需要长老堂挟制掌门练武,才可以彻底遏制此种风险的蔓延。”高见说道:“那么,龙宗也会知道此事的巨大风险,为何不告诫长老堂约束此事呢?”梵杜那说道:“这也会走向另一个极端,想当年,长老堂对掌门约束很严,多娶妻室不成,纵容弟子儿女行凶不成,修习禁忌武功不成,还有奸邪胡为不成,这就是昔日的掌门四大戒。可是天长日久,就会发现做掌门的人,渐渐趋于中正,而不能独成一脉,起码不能领袖群伦,使得龙宗上下竞争的脉络变得僵硬,化作一潭死水。后来这龙宗长老堂逐渐改革,削去不准掌门修炼禁忌武功的大戒,其余的都可以保留。最后附加了一条,就是不准许非掌门弟子修炼禁忌武功。”高见点头,说道:“这聚龙令之刑,也是延续至今,着实令门人弟子们望而生畏。”梵杜那说道:‘龙宗最为玄奇的即是这聚龙令,每次聚龙令被封印,再次重启时,都会爆发出不同的武功秘典。而施主你遇到的恰好是最为强劲的驾龙神功。聚龙令一来可以克制龙宗做恶之人,二来可以惩治内部偷练禁忌武功之人。三来可以对付外敌,自然是无往而不利。故而龙宗长老堂一时死死抓着聚龙令,就成了长老堂的杀器。这也是龙宗得以存活数百年而不衰的主要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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