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般兵器的外功招式,以及这内家功拳掌转成外功所显露出的气劲方式,都是如出一辙,
两人都是前所未有此种的招数,这剑气之来,却时而宛如麻绳团集缠绕,时而又如铜棍直插,时而又如镗槊之器的打击,金风扑面,时而有似长枪短戟,猎叉流星,斧头长戈般运势直如,简直是防不胜防。
拔列宏两人仗着这天雷三十六剑,才堪堪支应了三十多招,不过也有三四此,几乎被利刃划伤。
两人的招数宛如应运而生,似无穷尽,滔滔大江般掩杀过来,却教他们惊惧交加。
忽然独孤娴左肩 被毕微嗔划伤,登时喷血,一时一皱眉,拔列宏当时剑里加掌,呼啸之下,延迟法暴涨,向沈浪派去一掌,沈浪知道厉害,登时剑气宛如一道道的玉带,缠绕之下,竟然和伍梦妃化解此招时几乎形同,形成了大小的漩涡,宛如太极般缓缓化解拔列宏的一掌。
可是拔列宏的内力在紫象禅功的护佑下,陡增而来的就是四五倍的内劲,十分浑厚,当时震得火灵剑微微颤抖,沈浪几乎那些不住火灵剑的剑柄,唯恐火灵剑被他夺取,故而向后连退三步,躲开拔列宏掌气袭扰,借此机会独孤娴使出了风烟剑,剑气缭绕白雾重生之际,两人傲然飞起,溜之大吉。
两人所差者就是内力,如果内力达到了伍元奇的标准,他们则不可能全身而退。
饶是如此,却也惊出了他们一身冷汗。
拔列宏两人逃出了三十多里,看看收住了脚步,拔列宏给独孤娴包扎伤口,然后轻吻独孤娴额头,低低说道;“娴姐痛不痛?‘独孤娴嗔道:‘你都把我宠坏了,我都像个小姑娘了。”拔列宏一时吻住她的朱唇,淡淡的体会她的小香舌,和未尽的缠绵与余味,似无餍足,两人直至心满意足,才坐下商议。
独孤娴说道:‘这该是西海沧源道门的武功,却是不同凡响啊,这一出手,我们两个都束手束脚的,如果他们有和伍元奇一般的内力,或者说达到那商庄主他们那样的内力,我们都今天难以如此轻易的撤出那里。‘拔列宏说道:不过他们从天元宗夺下了火灵剑一事,却又叫我十分惊骇,难道他们击败了伍庆威了。’独孤娴说道;“不得而知,这剑到底是他们从何人手中得来,或是盗来,或是如何换来,都是个谜。”
拔列宏搂着独孤娴的纤腰,默默的摸索,独孤娴笑道:“别别,我好痒啊。‘
拔列宏停住了大手,说道:“娴姐,你说我们以前做的那些,是不是可以作为他沈浪毕微嗔的复仇条件吗?‘独孤娴说道:”人彼时各为其主,谁能想这么长远呢?另外他们的不能接受,也是暂时的,一旦天下大定,那就另当别论了。“拔列宏说道;‘记得那时我在菩提寺和那些僧侣狡辩,却是也是如此,因为汉人败得很惨,北方被胡族占了三百年,而不可收回,心中愤懑无以复加,可是事已至此,只有望洋兴叹空悲切了,所以我也很理解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
独孤娴说道:‘各为其主,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宇文虎是如此,曹孝达也如此,尉迟迥也如此,不过是过于执念一隅,才有此举。今天沈浪毕微嗔向我们发难,不过是一时记挂毕义绪之恨罢了。‘
拔列宏说道:“但此时我充分理解南方士族,此时对我们的态度,与过去又不同了,看来是**统一在即,他们又觉得危机感来临,所以对我们开始虎视眈眈,就如当时苻坚大军濒临建业之时,如出一辙。‘
独孤娴笑道;‘对,那时还有北齐,可以抵挡北周,所以他们的危机感不十分浓烈,而此时北齐早亡,突厥犯边也不可持久,一旦解决了北部突厥事务,势必大举南下伐陈,将是彻底的一统之举。“
拔列宏说道:‘时过境迁,我们和萧摩柯陈舒他们的蜜月期,恐怕也不会再有了。‘
独孤娴说道:“原本曾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听这似乎是有点不通,可是实则很是回味无穷,试想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在一起,尚且会有矛盾,如果是两族之间的磨合,那就更加吃力 了。北魏汉化,慕容氏汉化,最后都弊端产生,无可逆转,走向了穷途末路,这都是族姓差异导致的结果。“
拔列宏说道:“故而娴姐可以和汉人共处,可以和北齐人安然处之,皆因娴姐想的深远。”
独孤娴笑道:“和你在一起,都变得酸酸的,我以前可是和小姑姑一样的彪悍,我们家族都是如此,是你改变了我。‘拔列宏笑着搂她亲她,说道:‘是你也改造了我,嘻嘻。’两个你侬我侬,到在一起亲热。
一时次日他们回转南面,直奔安庆。一路无事,直抵安庆。
诗曰:“北周攻北齐,后人多唏嘘。宇文未及终,隋统天下继。”
是年二月,北周静帝禅让于杨坚,北周覆亡。杨坚定国号为“隋”,定都大兴城。
南陈的边关各处闻讯,几乎一日数惊,惶恐不安。
杨坚定年号开皇,册封独孤伽罗为皇后,励精图治,始称开皇之治。
拔列宏和独孤娴闻言,自然是喜出望外,可是对于南陈来说,就是噩梦的开始。
这种暗流开始迅速涌动,朝着拔列宏两人缓缓袭击过来。
两个人堪堪抵达安庆岸头,就看到一只快船向自己急速靠拢,一个姑娘呼道;‘可是四安帮的拔列帮主,和独孤姑娘,两位请留步。’拔列宏两人看到这小姑娘,却不相识,这姑娘一时待得船只靠岸,才匆匆跳上了岸来,对拔列宏说道;‘帮主,你可算是回来安庆了,我是陈舒郡主的侍女,适才郡主叫我送信给你们,说有人要对付你们,已经从安庆各处调集了一千弓弩手,和三千步卒就要**你四安帮了,郡主非常着急,告诫你们不要呆了,尽快撤到庐州,因为那里刚刚被大隋的前锋韩擒虎占据,那里很安全,事情紧迫,我不说了,希望那两位尽快处置,迟则生变。’
拔列宏两人吃惊不小,当时深谢侍女,侍女一时坐船去了,拔列宏立刻招来了徐安邦几个人,准备撤离。当时陈诺和萧捷几人,闻得是陈舒传讯告急,自然是不能不信,只好撤走。
那时,一行人几百号,连笨重的东西都弃之不顾,只待金银细软,和几个孩子,匆匆向庐州开去。
他们堪堪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大部队开到安庆,却是人去帮空,登时叫诸军破空,被迫撤走。
拔列宏一行人闻讯,深感郡主厚恩,朝东膜拜,一时急速向韩擒虎所部靠拢。
当时,他们距离韩擒虎所部尚有百里之遥的时候,韩擒虎就差出了快马三百骑前来接应。
几个人自然是感激涕零,直接抵达庐州南郊驻扎,并不进城,而唯恐打扰了城内的防务。
韩擒虎亲自来见拔列宏,和独孤娴,说道:“两位在此宽住,只有我韩擒虎在,四安帮就在,皇后严令,但有触犯四安帮者,格杀勿论。‘此时独孤皇后的霸气尽显无疑,诸人也是十分安心,向韩擒虎道谢。
韩擒虎回城驻守,他们在城外安住,倒也无事。
此时,大隋初立,和南陈的关系便渐趋白热化,南陈提起大隋都是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