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俭说道:“看来你看时介于两国此时开战,你唯恐被高家人唾骂,说你是背弃祖宗,才如此忌惮的吧?”高成冕说道:“我实在不堪重任,实在有亏宇文兄的推荐和屡次的保举。”宇文俭说道:‘我来了八次,你八次都是这一个借口,我说高兄啊,能不能也心疼我一下,我今年都来你这四次了啊?“
高成冕说道:‘不是我不给面子,实在是我不堪其累,昨日邺城和洛阳都来了信函,叫我前去,我都没有答允,如果我去了长安,任职吃俸,那么洛阳和邺城如何看待我呢?’
宇文俭说道;“如果是高庄主嫌我开出的加码太低,那我只好把我这谯国公,柱国,大将军的职位相让了。‘高成冕 摆摆手,说道:“这可断然使不得,宇文兄积年的功业才至于此,我可是寸功未立,不敢据此显位。”宇文俭看到他迟疑不从,这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忽闻得一人笑道:“怪不得高庄主不肯出山,原来想要在长安谋个一官半职了。”
当时,两人看去,却是一个粗壮汉子提着金刀,带着四个护卫,匆匆进了客厅。
这人却是北齐洛州刺史独孤永业,见到他们,顿时施礼,三个人堪堪坐定。
高成冕微微尴尬,这宇文俭是北周谯国公,柱国,大将军,到此山庄请了自己八次,自己都没答应出山,而这独孤永业也曾多次下书函,亲自来请,都是没请动高成冕。
这渑池之地也是,恰好夹在长安和洛阳之间,左右相差不到三日距离,可谓骑马转瞬即至。
高成冕当先说到;“我不能同意你们任何一方的邀请,希望两位各自珍重。”
独孤永业愤然站起,说道:‘高庄主,你可知今日邺城之事,高文磬打击异己,乾断独纲,杀了兰陵王,独霸朝堂,将我们这些人,都会迟早杀光,到时候你也对得起高家的列祖列宗吗?‘
高成冕肩头一抖,可是随即恢复如初,说道:‘我不堪其用,清高之徒岂可等大雅之堂?‘独孤永业说道:’我告诉你,高庄主,就在不久前,你的同族妹妹高葭莹,高腴宁,在平阳两次挫败宇文家的阴谋,第一次是高思好暗通北周,企图献城,却被高腴宁察觉,进而诛杀,其后高腴宁 在平阳小磨坊,逼出叛贼四人,将高俨撵出了平阳,这两者都是宇文家的阴谋,企图挑拨离间叫我们不合,嘿,国难当头,难道你一个须眉男子,还不如一个弱女子懂的事理吗?“
高成冕愤然站起,两眼瞪着独孤永业,持续了一会,独孤永业丝毫不惧,昂然而立,死死盯着高成冕的眼睛,最后高成冕软了下来,坐回椅子,说道;“我实在不如她。”独孤永业接着减低了音量,说道:‘高庄主,此时却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一旦错过,则万事皆休。“
高成冕还未开口,宇文俭说道:‘独孤永业,你来此是请人的,还是挑拨离间的,我这是糊涂了?“
独孤永业晃晃金刀,说道:“我一时激动,我忘了你这个北周大柱国在此,实在是惭愧惭愧啊。“
宇文俭说道:‘独孤永业,我们彼此各为其主,你也是将领,镇守金镛,我也是北周将领,两国交战,来使频仍,互相策反更是平常之极,你说我宇文家错在哪里?’
独孤永业一时语塞,高成冕说道:‘此事容我商议,再做定夺。‘宇文俭说道:’我最近事忙,小妹无法安顿,能否就此在庄里歇上几日,稍后我再来接她,如何?‘当时,高成冕就左右为难。
独孤永业大笑道:‘宇文俭,你这美人计用的太老套了吧,还小妹借住,你干脆把你妹直接推到高庄主的塌上好了。‘当时宇文俭大怒,就要拔刀,气氛陡然紧张。
那边宇文倩陡然出手,单手剑划向了独孤永业。独孤永业也不客气,金刀开处,当的一声,挡开了长剑。宇文倩连环三剑,招招凶狠,尽数刺向了独孤永业的要害。
独孤永业三招开处,宇文倩连连退却,单手剑几乎拿捏不住,不断颤抖,显然内力不支。
宇文俭陡然过来,长刀出来,当的一声,挡开了金刀,喝道;“独孤永业,你如果想打,也要问问高庄主。‘高成冕脸色铁青,看看他们俩,再看看怒气冲冲的宇文倩,登时犯难。
宇文俭说道:‘独孤永业,我们到外面谈吧,走。’独孤永业也不怕,两人到了当院核心。
拔列宏和独孤娴陡然看到此景,一时惊呆,缓缓出了屋子,直到院子里。
两个人四目相对,陡然间冲上前去,双刀并举,激烈对攻。
独孤永业和这宇文俭可是势均力敌,难分胜负。独孤永业金刀刚猛厚重,力大刀沉,走的是刚猛的路子。而这宇文俭的刀法,偏于灵动飘逸,变化万端,故而两人一阴一阳,一刚一柔,难分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