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楼下的豫州人走了,一个人忽然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个字,像是用茶水写的字,赫然是个荀字。
一个人喊道:‘嘿,这不是荀字,难道他是闻名天下的荀伯。真是走眼了嘿。’
诸人都凑过来看,那却是个荀字,再找那荀伯,早已无踪了。
拔列宏说道:“这荀伯却是人物,怎地突然来了舒城呢?”独孤娴低低说道:‘荀伯学富五车,博闻强记,可说是当今第一奇才。“拔列宏说道:’荀伯的身世,可说是个谜,没人知道。”独孤娴说道:“可能他不愿意提及吧。”拔列宏说道;“真人不露相啊。”
到了吃饭时间,楼下的人纷纷散了,各自去房间吃饭。
当时,拔列宏他们打探到了当地就有个陈亢的别院,准备夜探。
那时,在灯火通明的一处书斋,一个华服男子端坐红书案前,面前两个人分别是谭采君和律廓。
当时谭采君说道:‘王爷,你托我打探的消息,就这些,但有变化,我回来及时告知。“那个人正是陈亢,此时双肘住在了桌面上,低低说道:”又是段衍,这个厮太阴毒,当时一个和亲之计,几乎害死了陈诺,真是不可小觑。“谭采君说道;’王爷,段衍之事如何处置?‘陈亢说道:”不必理会,我自会处置。看来他也在寿春一带呆不长,总会回去北方见北齐的人的。“谭采君说道:”王爷是说,他会去和北齐的人谈结盟或接亲的事情?“陈亢说道;’那是必然的,既然慕聩王子都到了泰山,势必是奔着结盟或结亲去的,嘿,结亲也是结盟。高家北齐,此时四面交困,对北周宇文邕都十分头疼,看来联合吐谷浑是个不错的选择。“
谭采君说道:‘这倒是契机,可以联合他们北齐对抗北周。“陈亢叹口气说道:‘岂有那么简单?本朝都十分疲惫,江陵在北周手里,川中良田千顷都在北周那里,我们可以说失去了争夺荆襄的机会,不挨打就是万幸了。北面的北齐控制着淮北淮南,纵使他不要了淮南之地,撤到了淮北,也可以据守淮北至苏北一路,我们也无懈可击。至于说联齐抗周,说了几十年了,从梁至陈,谁做到了?”
谭采君说道:‘我们的思维,可能还在定性他们都是蛮夷,不可轻信,拘于此道难以自拔。“
陈亢说道;“国力如此,偏安尚且不足,还何谈联齐抗周呢?单此次的送亲之事,就可见北周大将可以临危不必请命,自行定夺杀伐之事,仅此一点,就可见宇文邕不简单 。我们的地理弊端,也暴露无遗。北齐尚可通过突厥借道和吐谷浑通商,或是和西域通商,而我们只好走海路,但是遭了那丛林瘴气,我们也是白饶。“谭采君叹道;”天时地利人和,其实都不可或缺。‘陈亢点头。
陈亢看了看律廓,说道:‘你那玄隍庄,如何了?“律廓说道:‘暂时无事。”陈亢说道:’你啊,居然和那陈元林去建康偷袭,你知道后果多严重啊,真是的,唉。“律廓自从那次偷袭了拔列宏和独孤娴,当时虽然一时解气,几乎杀了他们俩,可是后来却被人迅速救走,律廓开始害怕,惶惶不可终日。
上次他又和谭采君去了桐城黑椒帮,却是弄了个大窝脖,更是十分的惶恐了。
陈亢说道:“此时此刻,对付段衍等辈,是当务之急,此害不除,不知道我江南武林,会变成何种模样?”谭采君说道:“段衍本是并州人,此次前来就带着点搅乱江南武林的味道。‘
陈亢说道;‘同是一脉,段韶比他强了不知多少,一个段韶可以写遍半本淮河战史,我们和他几度交锋,都处于下风,可见其十分厉害。“律廓提起段韶,愤懑加上畏惧,不敢接口。
拔列宏和独孤娴到了这陈亢的别院外,还未看到陈亢的尊荣,就看一个人影从别院后身掠过。
当时他们追了过去,直至一处破窑之侧,这个人站住了,转过脸,赫然是妖道嵇华。
当时嵇华在此呆着,显然是等人,稍显焦急。不多时,一个人从那边缓缓走来,朝他打个招呼。
两个人直朝着树趟子里走去,两个在一棵树边停步,此时那个人说道;‘道长,都打探完了,他们都来了桐城,嗯,看来会对我们不利。’嵇华道人脸露凶光,说道;‘好好,我就等着他们呢,他们就送上门来了。另外,密切注意他们的下榻位置,我要他们有来无回。“那人说道;”好,我去办。“
嵇华道人说道;‘建康那边如何?“这人说道:‘那边默认了萧捷和陈诺的事情,我们算是白忙了。”嵇华道人咬咬牙,说道:“也不算白忙,起码我们可以看清楚,谁才是我们的真正朋友。”
这人说道:“我们长枪帮自然听道长的号令。”嵇华道人说道:‘好,待得我们大功告成,那你们长枪帮自然是大为扩充实力,叫那其他各派,都不敢小觑你们。‘这人说道;’不过此事施威帮,有异议,看来是不想和我们合作。‘嵇华道人说道:‘施威帮,算什么,我半只手就灭他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