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四周之人都是振臂高呼,十分亢奋。一时律膺向下面的人摆摆手,继续说道;“当此危机时刻,我律膺当仁不让,愿意担任此次行动的总盟主,蒙各位朋友抬爱,神镖律膺自然不负众望,擒拿逆贼,还江湖一个太平。”四周的人继续鼓噪,声势浩大,听得人都热血沸腾的。
律膺说道:“诸位,诸位,静静,听我说。此时我定然全力以赴,对付邪魔不遗余力。可是此人武功已经今非昔比,不可大意,大家需谨记我们的联络信号,一旦发现了他,就放信号联络,彼此照应,同心协力,降妖伏魔。”周围的人继续鼓噪,十分喧扰。
当时他们的大部队集结,直朝着淮南开去,看来是准备行动了 。
大部队间隔不多几百尺,连队前进,梯度化递进,中间有响箭联络,以策万全。
当时大部队直奔这淮南东南角的萧家村,显然是朝着萧捷去的。
萧家村自从南梁亡后,不就这里的人都相继搬走,从此成了个荒村。
一众人等直接进村,却是一个毫无人迹的地方,周围都是荒山,几乎没办法组织大家吃饭。
律膺看到这村里无米无粮,而且都是荒山,四处连个兔子都没有,简直是天然的坚壁清野。
律膺当机立断,命令自己的一个族弟律廓,带着诸人直奔东面三十里外的小镇安歇,而律膺和王子慕聩,四僧都留在这里,多勘察半日,再去和诸人会合,这叫做有备无患。
当时,六个人都在此搜寻,到处寻找这萧家村的隐蔽之处。
那时,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在一个多时辰后,发现了萧家村的一个秘密地窖。地窖里竟然暗藏地道,几个人一起拿着火把,进了暗道,向前摸索前进。
走着走着,快到对面的出口了,那里都能感觉到丝丝的凉风从外面投了进来。
那里陡然间一人奔来,双掌齐舞,推向了最前面的容甲和龙槛两僧。
容甲和龙槛两个人一手举着火把,另外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和那人激烈对掌。
砰地一声,他们手中的火把几乎被寒气熄灭,同时两人感受到莫大的寒气,几乎被冰封。
那人却也受到了两僧内力的反震,登时借势向后滑出了一丈来远,从出口倒着飞了出去。
容甲和龙槛同时当先追去,随后后面四人也钻出了暗道,直接追去。
奔出去的人还是黑衣蒙面,在脚下荡起了七八尺高的尘土,一时遮住了身形,不多时没入了土坡之后。
律膺几个人追踪无果,只好离开这里,却和东面小镇的主力会合。
之后,一行队伍直奔寿春,聚集过来,追查那黑衣蒙面人的下落。
寿春南郊,四下里豪杰席地而坐,纷纷吃着买来的面饼牛肉,以及做猎户之人烤制的牛羊肉。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打斗声,一时这四僧护住慕聩王子,当时律膺带着律廓,直朝着那里奔了过去。那里却是两个人在那鏖战,一个是黑衣人,一个寿春长风镖局的镖头陈元林。
陈元林和这黑衣人对了一掌,两个各自退了三四步,继续欺进恶斗。
陈元林天赋异禀,对寒气之属有天生的抗性,故而和这黑衣人倒是激斗对掌,不在话下。
那时,这律膺和律廓都围了过来,黑衣人见势不好,单手一划,瞬间将陈元林的一招气劲,转向了身侧一棵大树,咔嚓一声,这树木断折,整整齐齐的,可是这也暴露了黑衣人的家传武学。
陈元林喝道;‘你是萧捷。哼哼。’那时萧捷陡然划出了三道掌影,激起了无数沙尘,登时迫使陈元林遮目退却,而萧捷就此遁去,没入了林中雾霭之下。
律膺和陈元林进入林中时,萧捷早已无影无踪了,几个人暗自沮丧。
陈元林看看律膺,说道;“庄主来此,可是令我不胜欢喜,对付这萧捷可就更有把握了。“律膺笑道;”有陈总镖头在,我便是甘做绿叶,您是红花。“陈元林哈哈笑道;‘我不是红花,快成花秧子了,哈哈。“
萧捷身份暴露,登时成了众矢之的了。
拔列宏两人看到寿春聚集了不少豪杰,暗自心道;”这些人集聚之下,加之受到了那玄隍庄庄主律膺的鼓动,都是针对萧捷而来,可是如此下去,久非善事,还可能卷进更多的人,就这趟水越来越浑。“
那夜,四处风声大作,树木摇晃的十分厉害,这些武林人物都躲在了树林里,不敢出来。
次日清晨,拔列宏和独孤娴看到四周日光刺眼,于是起身舒展筋骨,两人相视而笑。
然而,转瞬间,拔列宏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伍梦妃,愤愤的站在了他们的对面。
那时,拔列宏支吾了几声,说道;“你几时来了?‘伍梦妃稍显沉闷,眼角都带着杀气,低低说道:”她是谁?“拔列宏说道:”忘了给你引荐,她是娴姐,也就是独孤姑娘。’那时伍梦妃鼻子一哼,说道;‘娴姐?你叫的真甜,我太傻了,至今还记得你,你却和这女人鬼混在一起,我恨死你了——“拔列宏说道:’其实早些时候,我也觉得我是喜欢你的,甚至在你就要嫁给高勉的时候,我都伤心断肠,可是自从遇到了娴姐以后,我才知道,当初我们只是那种青春年少时的悸动,那种懵懂的依恋,总是我对不住你了。”
伍梦妃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几乎叫嘴唇滴血,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说道;‘我白送你那把刀了,你竟然如此待我?“拔列宏看看手里的那把长刀,当初伍梦妃却是和他定下了无名的约定,见到如见人,以后若有要事,可以彼此联络。可是,时过境迁,他们当时阴差阳错,仅有一次在长安慈云寺一带的短暂蜜月,可是随即伍梦妃失踪,将两人再次拆散。随后拔列宏遭遇了独孤娴,两人心灵迅速贴近。
当时拔列宏稍稍叹气,将要上的 长刀,解下来,递给了伍梦妃,说道:‘这是你的刀,如今我不能再带了,实在是汗颜之极。“伍梦妃拿过了那把刀,刷的一声,撤出长刀,刀光在日头的映衬下,越发显出了七色的幽离光彩,当时伍梦妃缓缓的将刀尖指向了拔列宏的咽喉,缓缓说道:‘你对不起我啊,我当初对你好心好意的,送你刀,和你一起去了长安城,还进了慈云寺暗道,会过那里的元室僧人,几乎九死一生。哎,可是你都忘了吗,转眼间,你就和这个野女人鬼混在一起,她有什么好的?哼,这些天我叔叔都逼我嫁给了高勉,可是高勉突然失踪了,我也是无可奈何,心念着你,却不能和你相见,哼,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居然和她,和她走到一起,叫我十分不屑,我想不通,想不通。”说着,陡然单刀探前,刺向了拔列宏。
拔列宏心神剧震,纹丝不动,突然当的一声,独孤娴剑气过来,震开了伍梦妃的刀。
伍梦妃看看独孤娴,心神大震,挥舞长刀,却陡然砍向了独孤娴,十分霸道。
当时独孤娴不敢大意,和伍梦妃眨眼间打了三四招,都是快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