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三人歇宿在这祖居内,直至夜半,拔列宏陡然察觉四周传来了淡淡的马蹄声,登时警醒,推推身侧的邓云闯,邓云闯骨碌身起来,两个人一起出了屋子,四下果真传来了淡淡的马蹄声,而且人马不少,当时鲜于媚也从屋子里出来,三人都是一阵狐疑,多半是高家的人来此夜袭。
三个人正准备分路突围,却闻得一个冷冷的笑声从屋脊上传来,三人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落到了院落中。拔列宏说道:‘尊驾何人?”那人说道;”拿你们的人,高廉甑。“当时拔列宏三人都知道,这高廉甑乃是这高家北齐武功最好的俗家弟子,三人不由分说,各自撤刀,划向了高廉甑。
高廉甑当时看到三人拔刀,而且这站位,步伐,出刀的姿势和角度,的确都不是易与之辈。高廉甑暗道:“哼,这几个无名小辈,倒也有点门道,看我如何将你们送进地府?‘高廉甑当时双手抱拳,陡然劲气从双掌底喷出,宛如白虹贯日,和三人刀气相撞。那时三人可不敢纠缠,分别使出了看家本领,邓云闯的长刀划出了七八道华彩,掠向了高廉甑 的左肩,那时鲜于媚力劈华山,斩向了高廉甑的面门,拔列宏却是一道斜划,砍向了高廉甑的右胯。这三人在危急时刻,三招都是配合默契,十分罕见。
高廉甑爆喝一声,双掌错动,白鹤展翅般的两招袭来,化解了拔列宏和邓云闯的两招,同时一矮身,躲开了鲜于媚的一招,掌力加脚,踢向了鲜于媚。三个人各自串位,移形换位,三刀齐来,斩向高廉甑。
高廉甑和三人眨眼间过了三个回合,一时暗自想到;“三个小辈,竟然如此毫无破绽,真是实属罕见,我高廉甑在江湖上也算是混了二十多年,可没见过如此骁勇的小辈,高家除了高欢祖上,也没出过如此彪悍的人物。”高欢是北齐的开创者,和当年宇文泰齐名,也在江湖上鼎鼎大名。
那时,周围兵马凝集,四处喊杀声传来,弓箭手当先抵达,四处开弓搭箭。
当时,高廉甑换了一招,喊道;“你们三个都束手就擒吧?‘
拔列宏对邓云闯两人说道:‘你们先走,我断后。‘邓云闯说道;“不,今日有死而已,绝不独活,杀。”邓云闯鲜于媚当时抱着必死的信念,和这高廉甑死拼,拔列宏也无法可想,直接一刀砍向了高廉甑。
高廉甑一时喊道:‘放箭。“四周雕翎箭射来,高廉甑闪到了一处屋檐下,四下雕翎箭漫天。
当时拔列宏一时心头荡起了一股热流,那却是从凝霜血玺之上攒集起来的气浪,一时直涌上了丹田,刀光暴涨,宛如排山倒海,吃的一声,刀气弥漫,四下激荡,只听得四处里传来了惨叫声,不少弓箭手纷纷倒地,哀嚎不止。但是还有不少弓箭射进了圈中,三个人纷纷拨打雕翎箭。
邓云闯当时一刀横掠,刀气贴地而来,直接斩向了周围的弓箭手,弓箭手一时哀嚎声中,倒下了一片,十分惶恐之下,纷纷扯开几步,阵型稍乱。
拔列宏一刀乘机划向了面前一个骑马的军官,那军官哎呦一声,登时跌下来马去。
那地面上留下了一尺多深的壕沟,泥土翻起,十分惊悚。四周兵卒慌乱时,三人竟然杀进了兵卒队伍之中,宛如切菜一般混战起来,四处喊杀声震天,一时陷入了慌乱的血战。
三个人都杀红了眼,满身都是血,竟然杀出了祖居,到了街上。这街上都是兵卒,足足上千人,阻拦他们出去。拔列宏当时刀气荡开,宛如杀神附体,道道气浪杀出去,四周的土墙,树木,栅栏,和诸般架子都被掀翻,狼藉遍地。三个人踩着倒下死尸,向南面突围。
当时高廉甑看到他们居然杀人如此狠辣,眨眼间百余人倒下了,一时大怒,挥舞双掌直奔拔列宏而来,三人在队伍中砍杀多人,一直前面的一处石牌楼奔去。
堪堪抵达石牌楼之侧,拔列宏觉得内力不济,微微头晕,那时背后的高廉甑陡然袭来,悄无声息,因为在四周的军兵杂乱之下,喊杀声,火把攒动声,脚步声混乱,这种偷袭几乎没法抵御。
当时拔列宏被一掌击倒了,向前扑出七八尺远,喷血之下,勉强一刀点地,支撑着不再倒下。邓云闯当时一招斜劈,砍向了那头上的石牌楼,石牌楼陡然崩塌,碎石四溅,落下了那边高廉甑和诸多的兵卒。
四周兵卒散乱躲避,哭爹喊娘的,高廉甑却是手掌错开,劈开了四处杂乱飞舞的石屑。
拔列宏陡然觉得内息散乱宛如走火之像,一时腰间一紧,似乎被一根细钢丝拉起,窜上了屋脊。
那却是伍梦妃到了,飞出了细钢丝,拉起了地面上摇摇欲坠的拔列宏,飞上了屋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