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信?告老五的?”
刘玺望神色一愣,“老五平时一副不出奇,恭顺低调的,怎么会一下还有人要状告他了?”
“侯爷,你看看就知道了,这次闹的还真是不好,五公子杀了不少人。”严平师说道,内心却是不平静。
五公子这出去半年之多,就闹出这样的动静来。
完全与侯府之时,判若两人。
砰!
“大胆!”刘玺望一巴掌将举报信,拍在桌子上,脸色铁青的骂道:“谁给他刘禹文的胆子,陆家的人说杀就杀?”
“还废了刘贰家孩子的一条腿,满嘴牙都打掉了。”
“眼中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将侯府放在眼里?仗着自己是侯府公子的身份,就肆意妄为?”
刘玺望愤怒道:“二弟为什么没有消息传来?为什么不制止那个小畜生?”
北地之事,他如此愤怒,盖因为是陆家。
就算是找了其他家族,他也不至于这么愤怒。
面前局势越发的紧张,正准备跟北方侯联手合作,现在出了这等事情,不是把北方侯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都是侯爷,你不给我面子,我还能给面子了?
严平师沉默不语,也不说话,这事他也难以判断。
究其原因,复杂的是刘玺胜插手,明明在隽直城,却是没有任何动作,不曾管制刘禹文。
这里面的含义,就大有深究了。
“禀侯爷,隽直城奏报!”外面响起下人的声音,严平师快步出去拿了出来,也没拆开,直接递给了刘玺望。
青着脸打开奏报,刘玺望的神色突然缓和下来,但还是很难看。
“哼,好得很,着实是好得很,老五在隽直城卖个煤,都还要经过别人的同意。”刘玺望冷声道。
“侯爷,怎么?”严平师问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二弟的奏报,说了隽直城事件的来龙去脉。”
严平师打开一看,顿时眼皮一跳,没想到其中这么曲折。
似乎刘禹文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对的。
“这西南到底是我刘家的,还是他陆家的?”刘玺望阴声道:“还有刘贰,他是主家,还是我主家?”
“老五再不堪造就,再不招喜爱,可也是主家之人,他一个旁支,还敢喊出他算个屁。”
“真的好的很。”
严平师道:“侯爷息怒,其实这事,重点不在此,而是二爷!”
他一提醒,刘玺望顿时一愣,面色沉下来,问道:“严师,你怎么看?”
“五公子与隽直城的作为,说到底还是二爷放任的,为什么要放任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严平师自说自问道:“他完全可以自己出手,在官署与五公子对峙的时候,就可以压下来,然后惩治,或者上报侯府。”
“可他偏偏没有,为什么?还望侯爷明鉴啊。”
他抬头看了看出神的刘玺望,继续道:“侯爷,二爷行为耐人寻味,时至今日,他没有受封任何爵位,怕是早就心生不满。”
“与侯爷不再那么亲密无间。”
换个人说这种话,刘玺望直接就给打死了。
但严平师就可以。
“哎,我知道。”刘玺望叹息了一声,道:“奈何朝廷找就视我西南刘家为眼中钉,粮饷一再减半,甚至是不发,全靠我刘家自行掏腰包。”
“朝廷上举步维艰,不是手握三十万大军,早就被全部抄家下狱。”
这些都是事实。